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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抱了个宝贝感觉时间都变快了,天一亮就醒的习惯都给磨没了,难得今天就想睡个懒觉,可这才七点半都不到,阿耀敲门……还带着个亚罗。周寅坤浑身上下透着不耐烦,鞋都没穿往下身随便裹了张浴巾。见门口的两人,这门就那么大,俩人中间基本还能再站个人,得互相多不待见,搞的跟不认识一样。
亚罗刚要踏进门,阿耀先一步,连带着肩膀都搡的亚罗身子一偏,“你什么意思?”那双棕蓝色的眸子跟他四目相对,声音极小却能感受到早已压制不住的怒火。
“指挥官先进,这是规矩”阿耀说完还督了他一眼。
最前面的周寅坤就算不回头看,身后的火药味都能给他呛死,“有完没完?互打一架?”
两人听见周寅坤发话当即闭嘴,其实阿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坤哥心情不好,但自打门一开他就感觉到了,且是那种极度烦躁,要是现在再这么闹下去惹他不高兴,怕是今天跟这儿不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都出不去这个门儿,倒不是怕打不过亚罗,而是这种情况下,是“互打”,所谓“互打”就是必须双方都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才算停,阿耀不想。
周寅坤随手点了根烟,往沙发上一陷,督了眼亚罗“说”。
亚罗眼神有些发直,再一看旁边阿耀也一样,死盯着他脸看,这刚才在门口光线暗,坤哥又说完就转身往里走,都没看清脸,现在往沙发上这么一坐,光线好了,一眼就能看见脸上那块刺眼的红印子,像是——被扇了个嘴巴?
“说啊!又听不懂人话?”怎么跟周夏夏一样,是听不懂还是听不见?想着,心里更烦了。
“是,坤哥,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亚罗才刚开口,卧室的门就开了,女孩散着头发,穿着奶黄色的运动裤,上面的白色开衫毛衣还少了两颗扣子,应该是昨晚暴力的扯开上衣把扣子搞得不翼而飞,可她现在没那个心思找扣子。
看见夏夏,阿耀跟亚罗一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心情不好了,现在他们俩往这儿一戳,活像俩电灯,瞅女孩这副模样就知道昨晚坤哥都干了什么,不对,以坤哥变着花样儿的作风,应该还有他们想不到的。
她看了看阿耀跟亚罗,最终淡漠的眼神落在周寅坤身上,“我要去上学。”
他起身拎起件自己的羽绒外套裹在女孩身上,还是那个强硬的语气,“不想冻死就穿上”。
“用不着你管!少碰我!”
呵—又开始了,咬他、扇他,这才一晚上就又加了一项毛病——吼他,个儿没长脾气倒是见长,搞得人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是想关心她,结果跟热脸贴了冷屁股一样,可真是犯贱。
打又打不得,小屁孩儿,“不穿是吧?那就都别穿!”
说着他就去扯夏夏的衣裳“脱!”
“你发什么疯!放手!疯子!”她用力推着他,可不管多用力,都对周寅坤不起什么作用。
周寅坤掐着女孩的下颚,这么看着小嘴微张,能看到里面嫩滑湿润的小舌头,拇指就顺着覆上嘴唇磨蹭着,软软的,那些伤他的话就是从这里说出来的,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咬上一口,想着…某处又开始不对劲,啧—有完没完了。
“昨天让你看清楚的、记住的,全忘了吧?你是我的,就得听我的,用不用我现在当着别人的面再教你一遍?”
夏夏双手握着那只掐着自己下颚的手臂想要挣脱,他才微微用力,女孩就感到下颚被掐的生疼,她下意识的狠狠往他脚上一踩,那手终于松开,总算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你疯了吗!”
周寅坤是光着脚的,这一脚结结实实,瞬间脚面就红了大片,他向下睨了一眼“好啊周夏夏!我看是你疯了!今天教不会你什么叫服从,我都不是你小叔叔!”,他用力撕扯着女孩的衣服,被他身体圈着的她剧烈的挣扎个不住,可却没什么用。
亚罗一怔,这是干嘛呢,打起来了?…………
一旁的阿耀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跟亚罗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毕竟坤哥什么做不出来,这么想着他忍不住开口:“坤哥,坤哥,要不…我送夏夏去学校吧。”
男人偏头,那眼神像是在说——为什么多管闲事?!果然不出两秒,“何文耀!我他妈家务事儿你也管!”
“对不起,坤哥”,阿耀是忍不住才去阻止的,周夏夏对周寅坤的重要性他当然知道,可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只会让她更反感,坤哥总是用对待佣兵似的强制她服从,可他并不懂这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站在阿耀身后的亚罗不自觉勾起嘴角,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原来坤哥也是会数落阿耀的。这么看着心情都好了几分,不过……他一定没有对阿耀说过——废物,想到这,眼里又落寞了不少。
“你为什么总是强迫我!周寅坤,你到底想要什么?就算想要拿我来泄欲,昨晚已经做过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放我走,我不是你关在笼子里的宠物,我是人!”,大颗眼泪一滴一滴花了女孩的脸,连眼神都极为愤恨。
男人松手,
', '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接着拿过厚厚一卷卢布塞到她手里,“拿着吃饭”。
“周寅坤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妓女!”夏夏眼里布满血丝,眼泪还滴答滴答的掉着,双手扯下困着钞票的皮筋,狠狠甩在周寅坤下颚,那一沓红色票子就顺着滑过他的身体散落在地上,连他都迟钝了片刻,直到一阵摔门声他才回过神来,女孩已经出去了,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周寅坤紧皱的眉头,大概连熨都熨不平了,妓女,这么难听的词她都能往自己身上揽,之前都不知道青春期的小孩儿这么叛逆,给她钱还给出错了?其实他松开手那刻就打算让她今天去上学了,只是看她衣服缺了两个扣子破破烂烂的,手里也没钱,没钱吃饭的话大概又要饿的晕过去了,看她这副离家出走流落街头的蠢样子,手就不自觉的拎了沓钱让她拿着花,结果又贴了个冷屁股,越想越生气…。
他督了眼阿耀,“杵着干嘛!你不要送她上学吗!”
“是,坤哥”,阿耀闻声立动跟着着就跑出去了。
接着男人又点了根烟,睨了眼亚罗“继续——说。”
前面开车的阿耀,看向后座的女孩,眼睛又红又肿还哭着,他开口“坤哥—应该不是那个意思”。
她声音抽泣个不停,“我不想要他的钱,我想要自由”。
“夏夏,很可能你真的被俄罗斯联邦调查局的人盯上了,他这次来,本身很危险,可他还是来了,只是想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阿耀解释道。接着又补了句,“是真的”,
“又把我带到他所谓安全的地方困起来吗?”她红着眼睛看向后视镜里的阿耀。
“大概这几天就会行动,假如,到时候坤哥要带你走,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很可能到最后谁也走不了。”阿耀笃定的说。
见夏夏没说话,他拎起那件副驾驶上的羽绒外套递给她,“这个你穿着吧,外面气温怎么也零下十几度,你就穿件针织毛衣肯定会病的。”
过了几秒,后座的女孩才慢慢开口,“那你呢?”
“我开车应该也用不着。”
夏夏看了眼外面,城市被白色的积雪覆盖,又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寒颤,最终拿起那件外套抱在怀里,“谢谢你,阿耀。”
送完夏夏,阿耀折返回了公寓,开门的是亚罗,才进屋,周寅坤从上到下把他扫了一遍,“你外套呢?”
“给周夏夏了,看她穿的薄,外面怎么也要零下十几度……”
阿耀话都还没说完,周寅坤就开口了“我让你给她了?”,又是透着那股极度烦躁的语气。
可是坤哥也没说不能给,当然这话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嘴里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对不起,坤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就是下意识地道歉,大概是今天坤哥心情不好,做什么都容易惹毛他。
男人叼着烟,眉头就没松过,一根接一根抽不完的烟,这周夏夏,他给她羽绒外套,她不要不说还冲他吼,阿耀给就要,怎么就除了他是个公的就行?越想越烦。
“什么时候?”他直接切入正题。
“后天上午十点。”阿耀如实汇报。“并且,刚送周夏夏回去的时候,确实后面有辆车跟着,回来的时候,也是绕了好几条街才甩掉,坤哥应该说的没错,已经有人在监视她了。还有,刚从周夏夏口中得到消息,她说后天早上八点会跟朋友去佩兰医院取体检报告。”
男人嗤笑一声,这周夏夏倒是跟哪儿人缘都那么好,紧接着眸中一闪,“那就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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