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姜湛先言语伤人的,怎么到现在又是他不对了?
没得到omega回应,姜湛很不满,又用鼻尖蹭了一下卫小迟。
英挺的鼻梁滑过他喉结突结,卫小迟本能地瑟缩了下,对于alpha撒娇的行为惊愕不已。
“你,你是到易感期了吗?”
除了这个可能性,卫小迟无法解释姜湛现在的行为。
据说易感期的alpha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情感丰富的直接变成哭包都有可能。
什么粘人精,撒娇怪,嘤嘤怪,小绿茶。
总之五花八门,形态万千,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易感期alpha做不到。
这是卫小迟前段时间查资料时,无意中从网上看到的知识点,他当时就大受震撼。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脑袋往卫小迟脖子埋了埋。
“……”
看来姜湛确实进入易感期,要不然不会这么古怪。
送走姜湛,卫小迟不自然地摸了一下后颈的腺体。
刚才对方的鼻尖一直在他腺体附近蹭来蹭去,搞得卫小迟脖子都有些发烫。
那包东西姜湛还是没拿走,卫小迟拎着从楼梯走回家,胳膊又酸又涨。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回到房间关好门,卫小迟打开拉链,看见里面的东西愣了愣,继而全部倒在了床上。
各式各样的巧克力铺了一床。
书包是上学背的双肩包,黑色的经典款,容量巨大,满满一书包的巧克力,少说也有六七斤。
食品一经售出,除非有质量问题,否则概不退换。
这点常识卫小迟还是有的,所以看着这堆巧克力山他才头疼。
姜湛为什么要给他买巧克力?
卫小迟拿起一颗滚到床边的巧克力球,他认识这个牌子,价格并不亲民,比德福还要贵。
卫小迟数了数巧克力球,一共89颗,这只是巧克力小山的一角。
姜湛买的不止是这个牌子,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有些牌子不是卫小迟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
姜少爷买东西向来如此,一买就是一堆。
哎。
姜湛特意等晚上护士查了房,才光明正大从医院溜去找卫小迟。
他静悄悄回来,谁都没惊动。
姜湛手机被班主任扣了,新手机谁的号码都没存,他也只记得卫小迟跟他姐的电话。
换上拖鞋,姜湛坐到沙发给他姐拨了一通电话。
不多时那边接通,传来一个微凉的嗓音,“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绝没好事,说吧祖宗,又给我闯什么祸了?”
都说长姐如母,这句话完美形容了姜湛跟姜棠的关系。
姜棠比姜湛大十二岁,姜家父母中年得子,但双方忙于工作,能抽出管儿子的时间并不多。
姜湛小学开家长会,都是姜棠代父母去的。
“没闯祸,想问你认识不认识做香水的?”
姜棠绘着精致口红的嘴角一撇,“什么做香水的,人家那叫调香师,土老帽。”
“认识不少。”姜棠纳闷,“不过你找调香师做什么?”
姜湛刚要开口,一道童音传来,“妈妈,是啾啾的电话吗?”
姜棠‘嗯’了一声,“是你舅舅的电话。”
很快一个女童代替姜棠从电话那边传来,“啾啾。”
姜湛:“笨蛋,是舅舅。”
“啾啾。”
“舅舅。”
“啾啾。”
“蠢货,是舅舅。”
姜棠看他们俩为‘舅舅啾啾’吵了一分多钟,翻了一个白眼。
正吵着手机嗡嗡了两下,姜湛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是卫小迟打过来的。
他直接摁了跟宋琅琅的电话,赶在卫小迟挂断之前接通了。
卫小迟给姜湛打过去的时候,一个机械的女声提醒他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他不知道姜湛已经接了,随手挂了。
他挂断没两秒,刚放到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姜湛不满,“怎么挂了?”
“刚才打通了?”卫小迟愣了一下,后悔自己没看清就挂了,浪费掉九分钱。
他月租是最便宜那种,不赠话费,接不要钱,打九分。
卫小迟没过多纠结,问姜湛,“你回病房了吗?”
那边矜持地‘嗯’了一声。
姜湛仰面躺到沙发上,把手掌贴到鼻尖,上面有一缕卫小迟的信息素,很淡。
见他顺利回医院,卫小迟放心了。
看了眼床上的巧克力,卫小迟随便捧了一把,“我打开了书包,里面都是巧克力,太多了,我吃不完。”
姜湛还是那句,“尽量吃。”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午饭都是一块吃的,姜湛经常会把自己打的菜匀一半给卫小迟。
卫小迟说吃不完,姜湛就会说这句——尽量吃。
但尽量吃也吃不完,这么多巧克力,一天十颗也得吃好久。
alpha不想跟卫小迟在巧克力上浪费时间,他更在意送卫小迟巧克力的那个人。
姜湛瘫着脸突然问,“你早上那话什么意思?”
卫小迟的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不明所以,“什么话?”
姜湛烦躁地用脚尖踢了脚沙发,“你说有人喜欢你的信息素,谁喜欢?”
卫小迟懵了半天,才想起早上自己怼姜湛说‘难闻也不是给你闻,总会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