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濯缨冷笑道,“要杀你的方法很多,但今天我要使用的,一定是你不曾见过的,你会感到很荣幸的——我要让你飞!”
魏天帷迟疑了一下,被风卷上天空的那个夜晚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恐惧。
但是,他听了听,帐篷外没有风声,便放心了。
“我倒是和好奇,你怎么让我飞?”他再踏上一步。
百里濯缨突然指着魏天帷,大喝一声,“让他飞!”
魏天帷吓了一跳。
可是,他左右看看,一切毫无异常。
他狞笑道,“虞怀沙,看看你教出的什么徒弟,除了咋呼咋呼,他还会什么?”
他把剑指向海树,“我当年出卖了兄弟们,没错!我至今也不后悔,唯一让我感到挫败的是没有能连你一起一网打尽,以至于后患无穷!”
“今日,我便先杀你这两个脓包徒弟,然后杀你!”
说罢,他一步一步往床前逼来。
百里濯缨忽然伸手捂住海树的耳朵,同时对楚映雪道,“师兄,捂住耳朵!”
“就这样保护你的师父么?”魏天帷的声音森然响起。
便在这时,忽然,地下传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大地不停地颤动着,巨大的声音把百里濯缨的耳朵震得“嗡嗡”发响。
不知多少泥沙,以及帐篷中的杂物被气浪掀起,然后又纷纷落下,响声此起彼伏。
周围的营中听到巨大的响声,一时间马蹄声骤起,显然是亲兵们知道有异,匆匆赶来。
那些亲兵赶到百里濯缨的帐篷,只见到百里濯缨和楚映雪正悠然地坐在床上,而海树,已经躺好了。
亲兵们面面相觑。
再看这帐篷,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帐篷的顶上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月光从那窟窿里泻了进来,把帐篷中照的白亮亮的。
但帐篷中的东西横七竖八乱七八糟,地上一个大坑。
一个人灰头灰脸,正从那个大坑里爬了出来。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不正是将作坊的朱沛么?
“百里将军,不知卑职时间掌握得如何?”朱沛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土。
“还好,”百里濯缨笑道,“只是可惜了我这地下室,以后我的酒存放到哪里呢?”
楚映雪接过话头,“放心,存放到我那里去!”
百里濯缨鄙夷地看了楚映雪一眼,“那我还不如直接送给你算了!”
很快,秀璎也冲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百里濯缨看着秀璎叹了口气,“怎么没事儿?我的帐篷被炸坏了,我晚上没有地方睡觉了……要不,师妹,我到你帐篷里借宿一夜?”
秀璎知道百里濯缨他们没事,心中放心了,“百里师兄可以睡到马棚里了!”
“要不要派人去寻找魏天帷?莫要让他再次逃脱了!”秀璎担心地说。
百里濯缨笑笑,“好运气呢,是不可能每次都遇到的,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放心吧!”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亲兵进来禀报,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百里濯缨便和楚映雪一道出来。
只见一具尸体放在帐篷外,已经烧焦。
“风火营的兄弟发现的,这家伙从天而降,把他们吓了一跳!”那亲兵禀报到,“他是飞着来的么?可为何把自己烧焦了?”
百里濯缨哈哈笑道,“他的确是飞着过去的!”
停了停,他悠然道,“做人呢,脚踏实地比较好,还是不能老是飞啊,飞多了,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