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剑势不减,改为平削,攻向百里濯缨,百里濯缨一低头,堪堪躲过凛冽的剑锋。
那剑锋居然贴着百里濯缨的头皮削了过去,带着一股冷冷的杀气,让百里濯缨的头皮发麻。
那剑锋竟然不停,转而斩向楚映雪的胸腹。
三个杀招,只在呼吸之间,迅猛之极,凌厉之极!
烛影乱摇,帐中之见一道飘渺的人影在穿梭晃动,手中一道寒光收放自如,百里濯缨和楚映雪左躲右闪,勉强应付。
趁着那人攻击百里濯缨的时候,楚映雪匆忙中摸到了他的战刀,,一声长吟,刀已出鞘。
正好,那人的剑又到了楚映雪的胸前。
楚映雪毫不犹豫,横刀格挡。
“咔嚓”一声,那刀从刀柄前半尺处被生生斩断!
这是什么样的剑法,这是什么样的剑?
那人的剑锋斩断了楚映雪的刀后,已经指向楚映雪的胸口,百里濯缨不及细想,一脚踢起一把椅子,向那人当头砸去。
他一个侧身,剑光如练,自空中掠过,椅子在空中裂开,坠落,纷飞的碎屑中,剑头一点寒星,直奔百里濯缨的胸口!
那剑来得实在太快,百里濯缨想要躲避时,剑尖已经抵在他的胸口,他甚至感觉到彻骨的凉意。
楚映雪大惊,抓起一张凳子砸向那人。
他已经把凳子高高举起,但见百里濯缨已经被剑顶住,便不敢再动。
好快的剑!
好凌厉的剑法!
烛影慢慢停止摇动,百里濯缨终于可以看看来人了。
他蒙着面,百里濯缨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到他的左眼眼角边有一粒黑痣,虽然蒙着黑巾,但依然能看出他的颧骨挺高,
他的目光看看百里濯缨,又看看楚映雪,满眼的不屑。
“虞怀沙的徒弟,就是这般货色?”他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真是老鼠下崽,一窝不如一窝!”
百里濯缨咬咬牙,不再顾及顶在胸口的利剑,一掌拍向桌沿,桌面的一边受力,桌上的酒杯、酒坛和碟子猛地飞了起来。
他挥起右拳,一拳击在腾空飞起的酒坛上,“咔嚓”一声,酒坛破裂,倾斜而出的美酒和酒坛碎片带着劲风向那人扑去!
“你可以骂我,却不可以骂我师父!”百里濯缨厉声喝道。
那人的剑往前一伸,百里濯缨早已料到,腹腔猛地一缩,身子往左一侧,躲过了要害,但剑锋依然从他的腹部划过,带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楚映雪也不甘示弱,抓起酒壶,狠狠地往那人的头顶砸落下去。
那人轻轻一纵,身子跃起,跃到了桌子的对面,躲避袭去的酒水和酒壶碎片。
“呵呵,两个娃娃还是学到了一点东西!”那人阴森森地笑了,“那我今日就趁早灭了你们,免得将来麻烦!”
“呸!妈的少吹大气,你也未必打得过我们!”百里濯缨骂道,“我们外面还有十几万的兵马呢,谁灭了谁还不一定呢!”
那人冷笑一声,“当年虞怀沙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他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既便是你们的师父,见到我也不敢如你们这般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