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一夜我表现不佳?”胖子暗自揣摩,“可是我已经尽力了,当时也没见她有什么不满意呀……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难以揣摩呀……”
百里濯缨的精力都在马身上。
他在看另一匹马,就是那匹几经折腾才到他们手中的“红狐”,所谓“尿血”不过是百里濯缨使出的障眼法,其实,从吕无期手里买回来之后,它一直很好。
北风正在渐渐起来,看来离下雪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这马,也该出手了!”百里濯缨望了望天上的云层,说。
这一天,黄脸忽然跑到吕无期身边,神神秘秘地在吕无期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我亲耳听到百里濯缨和胖子商量的!”黄脸信誓旦旦地说。
吕无期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眼睛忽然睁开,“悄悄跟着他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知道吗?”
黄脸点了点头。
当晚,吕无期带着黄脸、戴万豪等几个喽啰,悄悄潜在百里濯缨寄养马匹的那个院子附近,猫在一丛枯草丛中。
不到一更时分,便看见远处几个人往这院子走来,一个人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在前面引路,等走近了,吕无期看出那是百里濯缨,另外一人是楚映雪。
百里濯缨、楚映雪等人陪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貂皮大衣,几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听口音,那陌生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副非富即贵的傲然气派。
他们来到院门口,楚映雪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院子里的灯光立马亮了起来,原来胖子和小瘟侯早就在里面了。
“准备试马!”百里濯缨说。
胖子便牵着红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穿着貂皮大衣的男子接过灯笼,前后左右地看了看红狐,由衷地赞叹道,“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只不过,能不能踏波逐浪,终须试一试才知道!”
“到不是我不相信舒老,但是,这买马的钱不是个小数字,我们需要到现场试试。”
他把灯笼还给百里濯缨,淡淡地说,“这马若真的能够在水上行走,一千两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们的!”
百里濯缨迟疑道,“我们也只是听说,并不曾亲眼看到它踏波逐浪。不过这事终究玄乎,我还不曾见过这样的马呢,今夜一试便知。”
那男子冷笑,“听说,也得看听谁说的,舒伯乐会随便乱说么?若不是他说,我也不会来了。至于说你不曾见过,就更可笑了,你才多大,见过几匹良驹?若说你没见过的,你都不信,那这世间事便没有几件是真的了。”
百里濯缨点头陪笑,“唐先生见多识广,我们后辈小子哪里能比!”
那姓唐的男子也不谦虚,只是跟在红狐后面,一起往外走去。
待百里濯缨等人过去了,吕无期从一旁的屋角转出来,对身后的黄脸等人说,“小声点,跟上去看个究竟!”
几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拐了几道弯,又走了长长的一段小路,前面的人停下来了。
“这里有一片湖,虽然不大,也勉强试得,就在这里吧!”被称作唐先生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