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的脸上不大好看,要知道百里濯缨如果输了,那输的可是自己兜里的钱哪,但是,既然他已经坐到了燕三少的对面,至少要让他赌一局试试。
只有楚映雪默默的站在百里濯缨的身后,眼睛看着燕三少,似乎随时准备帮百里濯缨。
而小瘟侯袖着双手,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燕三少把铜钱往前推了半尺,以便百里濯缨看得真切,再用一只竹筒把铜钱扣上,缓缓把竹筒移动到另外两只竹筒处。
三只竹筒并排而立,燕三少随意问道,“赌多少?”
百里濯缨把黄脸给他的那二两银子掷到盘子里。
“别别,”黄脸拦住百里濯缨,“不要赌这么大嘛,主要是消遣对不对?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赌,多有意思,是吧?”
话音未落,那男子已经开始移动那些竹筒了。
百里濯缨的眼睛冷静地看着那三只竹筒在桌上移动,胖子则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怕看走了眼。黄脸的眼睛死死锁定那只扣着铜钱的那只竹筒,完全不看另外两只。
竹筒移动得并不快,但三只竹筒一模一样,动着动着,便让人有些眼花。
很快,竹筒停住了,燕三少的手从竹筒上缓缓移开。
“可以掀了。”他淡淡地说。
胖子迟疑了一下,“中间那一只!”
黄脸坚定地说,“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是中间的那一只!”
小瘟侯终于发话了,“中间!”
这三个人难得意见一致
燕三少微微地眯缝着眼睛,对这些意见好像充耳不闻,又好像见得多了,对这样的反应毫无兴趣。
楚映雪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忽然发话了,“我觉得也是中间!”
既然楚映雪也认定是中间,当下,百里濯缨不再犹豫,伸手揭开中间那个竹筒。
中间的竹筒下空空如也。
燕三少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伸出右手,缓缓掀开另外两个竹筒。
铜钱在右边的竹筒下面。
然后,燕三少浑不在意地从盘子中拿起百里濯缨的那块银子,顺手放在自己的面前,“还赌么?”
楚映雪毫不迟疑地把自己那一块银子拿出来,递给百里濯缨。
百里濯缨再次把那银子放到盘子上。
铜钱放到竹筒下,三个竹筒再次开始在桌上移动。委实说,三个竹筒移动的速度并不太快,但燕三少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三只竹筒很快便混在一起。
当竹筒停下的时候,胖子和小瘟侯都说“右边”,黄脸说左边,楚映雪说在中间。
百里濯缨掀开中间的竹筒,依然空空。
铜钱在右边的竹筒下。
二两银子再次易手。
黄脸来拉百里濯缨,“玩别的,玩别的!”
百里濯缨摇摇头,“我觉得这个比较有意思,胖子,银子拿来!”
胖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爽快地把一块银子抛在了桌上,“我支持你!”
不多久,百里濯缨又把胖子那一块银子输掉了。
小瘟侯摇摇头,不待百里濯缨开口,便把自己那一块银子递给他,“早晚得给你,还不如自觉点!”
百里濯缨笑笑,似乎对输赢浑不在意,顺手掷出这二两银子。
依然是输。
百里濯缨看着黄脸,不出声。
黄脸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摩挲了一下,才放到桌上,脸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嘴里却言不由衷地说,“只要百里师弟高兴,区区几两银子算什么?”
百里濯缨伸手夺了过来,“又不是和女人分别,磨磨蹭蹭干啥呢?”
结局毫无以外,百里濯缨又输掉了。
黄脸的脸上有几分难看,“百里濯缨啊百里濯缨,你看起来也是挺聪明的样子,干嘛老是赢不了呢?”
百里濯缨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这钱财是身外之物,赢了便赢了,输了便输了,何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