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掏出昨天那块手帕,“你看上面的字!”
百里濯缨疑惑地展开手绢,看了一遍,恍然大悟。
“昨夜,你去了?”
胖子狠狠地点了点头,“今夜我还想去,就是不知她愿意不愿意啊!”
百里濯缨又瞟了一眼苏婉婷,她也正看过来,只是不知是在看百里濯缨,还是在看胖子,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
胖子得意地说,“看到么,她在看我!这女人呐,不管多高傲,经历了这事之后……呵呵,就对男人服服帖帖的!”
“昨夜,苏婉婷到底是……什么感觉?”百里濯缨问道。
难得百里濯缨如此虚心地向自己请教,胖子面有得色,洋洋地道,“概括起来呢,就三个字!”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地在百里濯缨耳边说道,“紧,软,深!”
“哦——”百里濯缨恍然大悟。
胖子定定地看着百里濯缨,一脸的不信,“你懂了?”
百里濯缨摇摇头,“似懂非懂,请胖兄指点!”
“不懂你哦什么?”胖子恨铁不成钢,点着百里濯缨的脑门儿,“对知识,永远要有一种如饥似渴的向往,才能不断提高和进步!”
胖子微微闭上双眼,片刻缓缓睁开,“那我就告诉你。所谓紧,是她家的花园的门很紧,我费老大的劲才推开;所谓的软,是花园里的小径,绿草如茵,踩上去软绵绵的;所谓的深,呵呵,曲径通幽啊,我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婉婷的房门!”
“哦——”百里濯缨听得索然寡味,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
胖子拍了拍百里濯缨的肩膀,“以后有什么疑问,可以向我请教!这方面,胖哥先走一步,是你们的前辈了,呵呵,承让,承让!”
上午练的依然是枪法。
百里濯缨被吴教头叫道了一边,单独进行训练。
现在,连黄脸等人都看出了,百里濯缨不再是纯粹去挨揍的,似乎真的是跟着吴教头学枪法了。
于是,忌妒者有之,羡慕者有之。
吕无期心中也不自在,自己曾经是内斋学得最好的,即便这样,吴教头也不曾单独教过自己啊,这个百里濯缨是什么东西,一点武艺的底子都没有,居然被单独训练?
还有半个月就是武学年度大考了,吕无期暗自琢磨,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把百里濯缨揍一顿。
想想自己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买匹马,十八两银子卖出去,白白赔了一百三十二两,还不算草料钱和请兽医的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定要借比武打他一顿,还要让他当众丢脸!
百里濯缨哪里知道别人的许多心思,只管按照吴教头的指点,一招一式扎扎实实地练。
“都说枪是死的,其实不然,”吴教头枪尖一抖,那长枪宛如一条游龙,夭矫而前,“枪其实是活的!他的生命是你给的,你对它的了解越深,它的生命越强!”
“有生命的枪,会按照你的意念运行,你想刺哪里,它便刺向哪里!”
“它不是你的武器,它是你的——袍泽!”
话音未落,长枪倏地刺出,枪尖正中前方标靶的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