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几天,让家里骂了一顿,再加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送到范西同那里还账,心中不禁有些肉痛,开始反思这买卖,觉得有些亏。
二十两的价格,硬是被胖子和百里濯缨哄抬到了一百五十两呀!想想都可恨!
那两个人只不过动动嘴皮子,自己便多花了一百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而百里濯缨和胖子,啥都没有损失!
买马,哪里买不到?
所以,他这几天看到百里濯缨和胖子等人眼都是绿的。
更为糟糕的是,那马买回来好好的,一幅健壮的样子,跑起来耳边生风,可是,最近那马开始变得恹恹的,一幅没精打采的样子,而且,它开始尿血!
“妈的,这马不是要死吧?”吕无期提心吊胆地想,“那不是一匹马,那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
本来花这么大一笔钱买马,就挨了一顿骂,这马再病死了,他还不被骂死?
他赶紧让人请来了兽医,那兽医不敢怠慢,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那兽医站起来,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啦?”吕无期皱眉道。
那兽医面有难色地说,“这位公子,实不相瞒,这马是匹好马,但是,它有尿血症状,只怕在长途跋涉的过程中,受了内伤,血淤积在腹中,现在越积越多,终于随着尿液外排,难治!”
那兽医的话说得吕无期心中一颤一颤的,“那总该有些办法吧?人家的是汉血宝马,老子的是尿血宝马,老子怎么这么倒霉?”
那兽医摇摇头,“我是没有办法,我回去让我师父来看看,他是这一带最好的兽医。如果我师父说没有办法,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不多时,一个眉毛胡子尽白的老头儿,在刚才那个兽医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吕无期寄养马匹的那人家。
老头果然是有业内元老的范儿,亲自把那马尿看了又看,甚至用鼻子闻了半天。
最后,老头微微摇头,有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左右退下,要单独和吕无期说几句话。
“公子,这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但是这病,却没得治。这马来自西域,沿途跋山涉水,途中或许曾经和其它马匹之间争斗,被踢中腹部,导致脏器受伤,血淤积于腹中!”
“小老儿以为,处置此时,有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找到那卖马的人,趁早和他理论,把马还于他,把银子要回来!”
“那些贩马的,这些时间早就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他?”吕无期心中那个后悔啊,狠狠地说,“明年若叫我再遇到他,定打他个半死!说,中策和下策分别是什么?”
小老儿接着说,“再说下策。这下策乃是,我开个药方,公子照着药方买药,每日给这马来吃,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治好。只是,这畜生也和人一般,内伤需要调理,康复时间很长,没有半年,它只怕难以彻底好转!”
吕无期强自打起精神,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老头慢慢地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成?才三成?”吕无期不耐烦地摆手,“那中策是什么?快说快说!”
老头犹豫了半天,在吕无期的催促下才慢吞吞的说道,“这中策呢,其实不怎么厚道。我这里开几味药,虽不能治好它的内伤,却可以暂时阻止瘀血进入尿路,让它这几日不再尿血!”
老头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公子你再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找个下家,把这马给卖了,这损失不就和你无关么?至于别人买回去,是治好了当坐骑用,还是杀了卖马肉,那就不关你的事,对吧?”
吕无期心中犹豫不决。
若是治吧,治好的把握只不过三成,一旦死了,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就扔到河里去了。
如果让那兽医用药,暂时止住尿血症,再抓紧时间出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以减少损失。只是,若要卖出一百五十两,无疑是痴人说梦!
但好歹比卖马肉强吧?
他思虑再三,终于定下决心,“那便用中策!”
其实,他心中已经暗自琢磨,如果能把这病马卖给死胖子活着百里濯缨,那该多好啊!即找回了自己的损失,还让他们上一回当!
那老兽医还在喋喋不休,“公子爷你可要想好了,莫要回头再埋怨于我!这马也不是没有治好的希望,只是时间长些,花费大些,希望小些而已!”
吕无期不耐烦地挥手,“我既然主意已定,岂会再埋怨你?招刚才说的去办吧,那买主…嘿嘿,公子爷我自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