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躬身道:“儿子谢过母后。”
战潇走后,张嬷嬷问道:“娘娘怎不给殿下说实情?”
薛太后一早便知战潇不会委屈了沈初酒,却未曾想过他会为了沈初酒做到这个地步来堵住悠悠众口,原也想提议立后之事,现在一切都不必多言。
薛太后看着战潇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她才开口:“说与不说结果都一样,难得有姑娘走进他的心里,随他去吧,这么多年了,哀家也该认可沈初酒这个儿媳妇了。”
沈初酒比薛昭茗成熟稳重,战潇回到大渊的一切都有沈初酒在他身后相助,若是换成薛昭茗,不光不能帮到战潇或许还会因争风吃醋让战潇心烦,没有容人之心的女人终究坐不稳凤座。
“真的?”沈初酒听完清溪打听到的消息后难得高兴起来,清溪又道:“殿下等会就来,小姐可以自己问问。”
话音方落,屋外就响起请安声,战潇走进屋子笑看沈初酒:“这么晚还不就寝?”
沈初酒起身朝着战潇走去:“在等你呢,听闻……”沈初酒的话还未说完,战潇就将手中的户版给了她,“沈家也来上京城了,日后你也不会再思乡了。”
战潇说完又补充道:“我可以让你随意出宫,但是不许你生气就回娘家。”
沈初酒总是对战潇的惊喜招架不住,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她环住战潇的腰身娇气地说了声:“六哥你真好!”
战潇为了给沈初酒撑腰,特地将立后大典安排在两个月后,尚衣局这段时间赶制立后时的衣裳以及头面,朝中上下也将此事作为头等大事小心供着。
大典当日,沈初酒坐在铜镜前任由宫人折腾,从卯时起床一直折腾了两个时辰才上了肩舆。沈初酒只觉得自己乏的很,以为是今日起的太早便未曾放在心上。
金銮殿
战潇坐在龙椅上看着沈初酒步伐平稳的走在汉白玉台阶上,一袭凤冠霞帔衬的她明艳动人,繁复层叠的裙摆逶迤绵长,金丝线绣出的凤凰磐涅在金阳下栩栩如生。
战潇心疼沈初酒,原需三跪九叩的流程全免了,就连受封时战潇也未曾让她下跪,他是光明正大给她撑腰,也是当众让她安心。
在位的大臣见状心知这位沈家姑娘是战潇的心尖宠、掌心娇,便将提议选妃的事情作罢。
次日,沈初酒直到晌午时分也未醒,战潇下朝走进中宫时,清溪匆忙地走进寝殿唤着“小姐”。
战潇走进之后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笑说:“昨儿才册封完,今儿就贪睡,真是惯得你。”
清溪将帷帐挂在金钩上连忙退下,战潇坐在床榻边抬手捏了捏沈初酒的脸颊,沈初酒微微蹙眉,拂开战潇的手又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