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来尝尝莲子羹,还有莲蓉糕。”
眼下时值七月,正是莲子成熟的好时节,沈初酒离开时吩咐墨棠苑的下人备好莲子,等战潇回来要做莲子羹的,今日正好用上了。
战潇理了理衣襟,眉眼含笑走到桌边:“莲心太苦了,小酒可以换一个吗?”
“我都将莲心剔掉了,哪里苦了,殿下你尝尝。”沈初酒将汤匙递到战潇的嘴边,战潇唇角含笑尝了一口。他接过沈初酒手中的碗,只说道:“听闻你在沈府都没好好吃饭。”他说着话将莲子粥递到沈初酒的嘴边。
“我吃了,你今日去的时候不是还吃了我的半块黄豆糕吗?”
二人亲密的举动被走进院子的薛太妃和薛昭茗瞧了个正着,薛太妃气不打一处来,她怒声质问院子里的下人:“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的?”
下人虽在王府多年,却鲜少见到太妃,冷不防的被质问,她一句假话也不敢说,颤巍巍的连说好几声“是”。
薛太妃大步走进屋子,沈初酒唇角地笑意僵了一瞬,她连忙起身行礼:“太妃娘娘。”
战潇敛起笑意,将碗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薛太妃:“母妃这么晚过来,有事?”
薛太妃今日在府里等了战潇一天,两个月没见了,又是出征,她一早就想来瞧瞧,却听下人说他还未回来,直到薛昭茗去寿春苑告诉她战潇回来了,她才过来,谁曾想竟看见了这一幕。
薛太妃看着沈初酒没好气地说道:“哀家来瞧瞧你是否安好,你可倒好,竟然在这做些伺候人的活儿,她是没长手吗?”
薛昭茗也气不过,添油加醋道:“就是,沈小姐可真是架子大,竟然让表哥伺候你,沈小姐难道不知道女子不可以和男子同桌用膳吗?”
战潇眉梢微挑,他看着薛昭茗厉声:“墨棠苑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要撒泼滚回暗香园去。”
薛昭茗往薛太妃的身后躲了躲,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
薛昭茗被沈初酒禁足,心里难免不悦,今日仗着薛太妃在,定然是要压一压沈初酒的气焰。
战潇鼻息略沉,火气蹭蹭就上来了,沈初酒见状心道“不好”,她看向战潇微微摇了摇头。
薛太妃也转了话题,简单的问了一番,无非是路上的情形以及他的伤势之类的,看着战潇平安站在这里比什么都好。她正准备带着薛昭茗离开时,战潇开口道:“母妃下次要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您今日来是瞧见儿子在给她喂粥,下次来会瞧见什么就不好说了。”
战潇总是能变着法的让人不舒服,薛太妃倏地回头看向战潇,“你是在怪母妃唐突?”
“儿子不敢,母妃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薛太妃的突然造访无疑打破了二人的浓情蜜意,一顿晚膳吃的也闷闷不乐,直到就寝前沈初酒都未曾再跟战潇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