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寸金莲只有自己的夫君能看,战婵虞却光明正大的褪去鞋袜,白嫩纤细的玉足就这么露在众人面前。
闻朗摇着折扇看去轻笑了一声,并未言语,反倒是硬是要跟着他来的苏落看着湖边的二人笑说:“王妃也要一起吗?”
战潇这才看过去,沈初酒正被战婵虞拉着衣裙,似是要将她的罗裙扯下来一般,战潇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继而起身朝着沈初酒走去。
战婵虞见战潇走来,她站在水里连忙松开沈初酒的胳膊,沈初酒猛然被松开,一个没防住朝着身后倒去。
战潇大步上前,沈初酒稳稳的跌入一个结实的臂弯中,她睁开眼看着战潇的侧颜说了声:“殿下。”
“走。”
这是战潇对沈初酒的态度,他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沈初酒身子不好,夏季虽炎热,但这湖水也冷的很,若是沈初酒被战婵虞拽进水里,又得修养好些日子。
午后,战婵虞和沈初酒坐在湖边,战婵虞突然和沈初酒聊起了她偷偷出去玩的一些事情,沈初酒听的好生羡慕,她长这么大除了处理家业,还从来没有心无旁骛的游玩过。
“未出阁真好。”沈初酒似是感慨地说了声。
战婵虞将手中的石子扔进湖中溅起不少水花,“这有什么好啊,整日都被憋在宫里,你的一举一动各宫都知晓。”
沈初酒笑而不语,未出阁时轻松而自由,一旦出阁之后不光要相夫教子,打理后院,还要照顾婆母,勤俭持家,整日做些迎来送往的活儿,真是不比未出阁的日子。
沈初酒这样想,但是却未将这些话告诉战婵虞,至少她现在很快乐,又何必为了以后的事情而担忧。
“你住在宫里有宫女伺候,太后对你也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沈初酒随口一说。
战婵虞抱膝而坐,白皙纤细的脚掌踩在石子上也丝毫不觉得疼,无论哪一点,她都不像个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公主。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已然掩盖了深宫的波谲云诡,她看上去活的自由率性,一切都是因为太后和她的哥哥在帮她挡着牛鬼蛇神,她才能在冰冷的深宫中保留最后一点的天真。她虽小,但她也知晓哥哥的不易,说句实话,她早已厌倦了深宫的生活。
战婵虞无奈地挑了挑唇角:“四四方方的天有什么好呀。”
她偷偷跑出去的一个多月的时间中,看见了每个人的不易,也体验了一把仗剑走天涯的快感。
远离权力的中心,远离纷扰喧嚣的上京城,在外的每一天战婵虞都过得无比欢心。她见过茅草屋下的妇人等待丈夫归家的模样,那是一种满怀欢喜的期待,也见过砍柴翁、捕鱼翁哼着歌谣下山的模样,那是一种满载而归的喜悦,更见过百姓为了一文钱砍价成功的模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