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后自顾自地碎碎念:“惠妍也及笄了,还尚未说亲,钰儿年至弱冠,后院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她说完轻叹一口气,自古皇家都是子嗣为先,若是能让战钰有个孩子或许能比战承更胜一筹。思此,冯太后猛然睁开眸子。
“懿儿,你时常在上京城的贵女圈出入,你觉得哪家小姐适合钰儿,担得起正妃之位最好。”其实冯太后是想为战钰同时立正妃和侧妃的。
谢懿思索了一番,“臣认为将军府幺女和恭侯府嫡女最为适合。”
冯太后闻声坐起身子,将军府和恭候府这两家门第算是高的,况且手中握有兵权,日后对战钰也能有不小的帮助,而且这两个姑娘她曾见过,算的上是名门闺秀了。
冯太后微微颔首,唇角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她笑看谢懿:“懿儿,你今年已然二十一了,可有相中的姑娘,哀家给你赐婚。”
谢懿的心抽了一下,他微微摇头道:“多谢太后娘娘抬爱,臣不愿自己的精力浪费在儿女私情上。”
冯太后倒不这样以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怎么能说是浪费精力呢。”
“也罢,既然你心里没有钟意的姑娘,那哀家替你物色。”
片刻后,冯太后将窦生唤进寝殿:“明日将御亲王妃请来,就说哀家找她有事商议。”
窦生领命还未退下时,冯太后又补充了一句:“换个舒服点的马车,或者软轿,可别让她累着。”
战潇当日说沈初酒身子弱的话,冯太后可没忘呢,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倒要看看战潇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懿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冯太后,这样的事情对沈初酒来说与杀人诛心又又何异?
次日,沈初酒走进寿康宫时,寝殿里还坐着两个眼生的小姐。沈初酒见冯太后和这两个姑娘聊得正开心,便默默的听着几人的谈话。
这期间沈初酒也能听出这两位小姐是谁家的了,带二人走后,冯太后笑问沈初酒:“小酒,你觉得这两个姑娘如何?”
沈初酒笑说:“小酒觉得好是好,只是这两个姑娘家世相当,日后在太子府谁为正、谁为侧,太子的后院若是不安生,太子怎么能安心处理朝政呢?”
冯太后倒忘了这一层了,身为太子后院不宁则家国不宁,后院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处理好国事。要不她怎么会喜欢沈初酒呢,这丫头说话就是中听,比那些总是阿谀奉承她的人强多了。
“那依小酒之见,这二人该迎娶谁过门最为合适?”
沈初酒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切看上去是那么自然,可是她的心里此时最为紧张,万一被太后看出来反而会连累到战潇。
她笑说:“小酒以为,这两家的姑娘都娶不得。”
冯太后大惊,示意沈初酒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