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他一头长发虽然并不是很黑,但十分柔顺,被一根绣着锦鲤的锦缎发带束着,松松垂在背后。

沈奚靖今日穿了一身祥云临海的浅蓝色外衫,内里的长衫颜色稍稍有些偏白,衬得他修长俊逸。

张总管轻轻点点头,笑着说:“奴才给沈主子道喜了,皇上点了您今个侍寝,用过晚膳奴才便差人接您去安延殿,您且安心等着。”

虽然沈奚靖一直表现得淡然自持,但他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听张总管这样说,他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害怕。

蒋行水见主子只是站在原地笑,忙过来拉张泽北的手,顺势塞了个金豆子过去:“张叔,这一趟您受累,里面吃会儿茶吧。”

张泽北笑眯眯捏了捏那金豆子,想必有些满意,虽然没留下吃茶,但态度倒是见好。

他走后,沈奚靖回到内室发起呆来。

他虽然早就知会有这一天,但还是有些彷徨不安。

在这诺大的永安宫里,虽云秀山也在,但他们相距甚远,沈奚靖身边没有说话的人,他心里更慌一些。

这床笫之欢,虽张一哲与他详细讲过,他当时强迫自己镇定,但眼下还是不能平静。

蒋行水掀开门帘子进来,他捧了一盘子水果,放沈奚靖几前,与他看书时吃。

他到底在宫里十来年,眼睛尖着,一进来便看见沈奚靖对着窗外发呆。

蒋行水琢磨片刻,径自走到沈奚靖跟前,蹲在他身边:“主子,您可是不愿?”

沈奚靖回过头来,看他面上带着关切,微微一笑:“这倒没有,只不过有些彷徨。”

蒋行水抬头看他,今日天晴,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棱洒在沈奚靖脸上,衬得他面如冠玉。

平心而论,沈奚靖长相并不是最出挑的,苏容清、路松言与谢燕其才是相貌上顶尖的宫侍,但沈奚靖总是很沉稳,虽然做了很多年宫人,但奇怪的是气度与气质都顶好,整个人看上去,便显得温文尔雅,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些。

蒋行水想了想,才说:“主子,不怕您生气,当初魏总管让奴才过来伺候主子,奴才并不是很愿意。”

沈奚靖点点头,他了解蒋行水的意思。

“但当时魏总管与我讲,这位小主子你见了就知道,顶不会亏待你,那可是个好去处,奴才当时还以为他骗奴才,但前些天第一次在门口见了您,奴才便觉得魏叔说的不假。”

沈奚靖挑眉,心思被他话引了去,眼神也有了色彩:“哦?我哪里有魏总管说的那样好。”

蒋行水又笑,他长得虽然很普通,但却很白,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倒让他看上去十分端正。

“奴才是宏成三十五年入宫,到现在十一年,因得魏叔眼缘,一直待宫人所里,见过数不清的宫人主子们,虽我年轻,但眼力可是被魏叔调教出来,您身上的气度,合该便是主子,按奴才来讲,您不当宫侍,都亏了些。”

他这话说得可真好听,沈奚靖“噗嗤”笑出声,心里那点彷徨害怕都消了干净。

“行水,你不想出宫吗?”他今年约莫二十二岁,差不多该到出宫的时候,但也有部分宫人做了总管管事,或者当上大宫人,家里无亲无故,便不想出宫,毕竟宫里还有个正经差事,总比去了外面孤身一人强。

蒋行水低声笑笑,沈奚靖在双璧宫住了五日,直到今天才与他说这些话,想是心里对他满意。

“奴才不怕主子笑话,我当年入宫的时候,是我自己卖进来的,我爹爹与父亲死得早,那时候家里穷,我唯一的弟弟得了病,村里人倒也纯善,借了些银钱给我,可我弟弟还是去了,那是我才十来岁,没饭吃没地住,适逢扩选,我便把自己卖了,拿钱还给了乡亲们,一个人进宫来。这些年,也过得很好。”蒋行水平静地说着。

沈奚靖听了他的话,难免有些动容。

他与他虽然经历不同,但到底都是孤儿,他伸手拍拍蒋行水的肩膀,低声说:“别难过,你还活着,便是对父亲们最好的孝顺。”

蒋行水低头沉默一会儿,又用袖子擦了擦脸,才抬头道:“奴才与您说这话,就只有一个意思,我将来不会出宫,您要是看我得用,便可一直用着我,我这人没什么复杂心思,您是个好主子,我也会是个好奴才。”

他话说的简单明了,沈奚靖一下子就听出他的意思来。

虽然几天想出下来,他十分欣赏蒋行水的个性作风,但也没想着能让这样好的大宫人为他效力,但蒋行水今日自己主动这样讲,沈奚靖心里也生出些高兴来,对于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不再反复纠结。

下午时光过得很快,晚上的晚膳比以往都要丰盛些,想必御膳房也得了信,就连花卷都做的比以往漂亮。

但沈奚靖却没有多吃,紧张感又慢慢上来,他草草吃了平时一半的饭量,便回到屋里呆着。

蒋行水什么都没说,只让三彩把饭留下热着,好等沈奚靖回来饿了吃。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还未到掌灯十分,便有安延殿的宫人过来通报,说步辇稍后就到,让淑人早些准备。

沈奚靖又出了内室,来正堂里等。

他有些心不在焉,反复摆弄手里的书,蒋行水见他还是有些紧张,便说:“主子不用担心,晚上奴才也会跟去,要真出了什么事,您叫我一句便是。”

果然,沈奚靖听他这么讲,便冷静下来。

这会儿屋里只有流云在,三彩还在厨房忙活,诗语不知去了哪里。

这几个宫人里,沈奚靖比较喜欢流云与三彩,这两个孩子长相虽然普通,但听话懂事手脚麻利,比有些娇气的诗语强多了。

想着这些,沈奚靖又把流云招到跟前:“流云,你们三个里你岁数最大,以后我与你蒋哥要是不在宫里,你且注意这点,听明白了?”

见沈奚靖给他这么大的任务,流云脸上登时红了,忙使劲点头,答:“奴才晓得,一定好好看着家。”

蒋行水满意点点头,让他忙去了。

不多时,步辇便来了,在永安宫中,只有皇帝与帝君可乘玉辇,贵侍可乘步辇,其余所有宫侍,只有侍寝之时,才能享受这待遇。

步辇由两名力气大些的宫人在前面拉,还有一位管事也随车来接人。

那管事长了一副福相,脸盘很圆,看起来总是带着笑,他先与蒋行水在殿外寒暄几句,才跟着他进殿来请沈奚靖。

沈奚靖与他说了两句话,知道他叫洛林西,

他看起来与边楼南年纪相仿,且名字也含方位,沈奚靖猜他与边楼南、张泽北都是一起改的名字。

这样一看,他也算是老资历,沈奚靖给蒋行水一个眼色,蒋行水便暗自点了头。

等沈奚靖上了车,蒋行水便跟在洛林西边上走,顺势塞了一个金豆子过去,洛管事笑意更深,低声与他说:“你且放心,你主子算是年纪大了的,不妨事的。“

可不,这一批入宫的宫侍,年纪最大的是谢燕其,今年十七,其他的都是十五六岁,蒋行水这么一想,便又放下心来。

沈奚靖坐在车上,那车稍稍有些高,上面的华盖垂下长长的幔,沈奚靖掀开幔帐看各宫景色,原来,这永安宫也可这样美丽。

幼时他只穿行于宫殿后的小巷里,长长的宫墙阻隔了他所有的视线,后来做了宫侍,他也只走过一次宫道,如今再坐到车上,每一次看着永安宫,风景都是不同。

或许永安宫还是原来样子,不同的,是他的心情而已。

当步辇快到宁祥宫时,沈奚靖放下帷幔,不再向外看。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一个占地极小的宫殿,这安延殿只有一座正殿,正殿后两个温泉池子,四周则是宫人居住的平屋,说起来,这里也只供皇帝临幸宫侍,但却依旧建的雕梁画柱。

步辇从安延殿正门而入,到了殿门口,蒋行水刚过来扶下沈奚靖,张泽北张总管便已经过来给沈奚靖问安。

沈奚靖对他态度一向很好,虽不能还礼,但还是说“有劳张总管了。”

张泽北口里谦虚继续,招呼两个大宫人过来领沈奚靖进去,蒋行水也想跟进去,却被洛林西拦住,低声说:“这宫里,也就我们安延殿你可放心,正殿你不能进去,跟我来吧。”

43、第四十三章

沈奚靖跟着那两个大宫人从回廊处穿到后院温泉池,宫人们侍候他换下衣服,让他自行沐浴,等他洗完,又有个十来岁的小宫人过来帮他按摩,那小宫人手上有夕兰香的味道,沈奚靖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径自趴在那里让他按。

小宫人手脚很麻利,很快便帮他推好香露,先前那两名大宫人取了一套新的内衫给他,这内衫是芒锦的,纯白色,质地十分轻柔,沈奚靖穿上,才跟着他们进了内殿。

自他到了这安延殿,他就再没说过一句话,宫人们询问了,他也只点头或摇头。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脑海里无数次闪过穆琛的脸来。

年轻的帝王长相极致俊美,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头长发乌黑柔亮,在沈奚靖看来,他比路松言都要好看些。

沈奚靖被宫人们请进西配殿,这里的油灯精致漂亮,偌大的龙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当他终于意识到这里是皇帝临幸宫侍的地方时,原本加速的心跳又渐渐回落下来。

他突然开始讨厌这个地方。

这个总是被不同宫侍们使用的房间。

沈奚靖不知道为何心情低落下来,他看了看那床,却选了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或许是皇帝还未到,整个安延殿十分安静,沈奚靖穿着一袭白色内衫,他安静地坐在安延殿西厢,他已经在安延殿的配殿仔细清洗过身体,梳顺了头发,身上也撒了淡雅的夕兰香。

他安静坐在那里,身体修长端正,面容清俊,仿佛一株正在开放的君子兰。

穆琛走进西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沈奚靖一直没有抬头,但他如果能看一眼这个的年轻帝王,就会发现,自己的身影,已经完全映入对方漆黑的眼眸。

穆琛缓缓踱步进来,直至站到沈奚靖面前,他看了沈奚靖一会儿,见他没有抬头的意思,便伸手抬起沈奚靖的下巴。

入手有些冰凉,当沈奚靖抬起头时,穆琛便又极快地收回手,他只认真看着沈奚靖,突然道:“有些缘故,这次无法拒绝父君,如你不愿,几年后朕再想办法送你出去。”

他声音很轻,两人离得很紧,呼出来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沈奚靖觉得耳根有些热,他想了想,却轻轻摇摇头:“并无不愿。”

穆琛有些诧异他会答应,其实就算他能送沈奚靖出宫,也要好多年后的事了,但当沈奚靖亲口说了这四个字的时候,穆琛心里却涌上说不清的情绪。

对于他,穆琛不知为何,无法像对待其他那些宫侍一样百无禁忌。

他试探性地拉了拉沈奚靖的手,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便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沈奚靖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他穿的内衫本就单薄,这一动便露出大片锁骨,穆琛离他站得很近,他的手轻轻环住沈奚靖的腰,并且一点一点摸索起来。

那种轻轻地抚摸仿佛带着火,沈奚靖不自觉清颤起来。

穆琛停下手,他开始瞩目沈奚靖修长的脖颈,他看了一会儿,见沈奚靖脸上也只是有些羞赧,便大胆低头啃咬起来。

“呀。”沈奚靖惊慌叫出声。

穆琛低声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舔起沈奚靖精致的锁骨。

沈奚靖这次没有叫,但他呼气却凌乱许多,穆琛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他就着两个人搂抱的姿势,半推半搂地把沈奚靖压倒在床上。

本来有些意乱情迷的沈奚靖感受到身后柔滑的锦被,突然皱起眉头。

穆琛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有些不喜,便挺了下拉,在他耳边问:“怎么?”

他这会儿声音已经找不到平素的那种清亮,带着低低的沙哑的声线在他耳边萦绕,沈奚靖脸上红了起来,他告诉自己这被子是新的,他让自己不要介意。

“无、无事。”沈奚靖不敢看穆琛的眼睛,他只小声答。

穆琛伸手扶开他额上的碎发,低头在他脸上轻吻起来。

那是一种极致细腻柔和的触感,沈奚靖不自觉仰起头,让穆琛的吻逐渐往他唇上滑去。

沈奚靖觉得全身都很紧绷,穆琛温热的唇终于贴到他的唇上,他们就这样相互亲了一会儿,沈奚靖还在为这张床的事情所困扰,他不由自主挺起背,却不料胸膛与穆琛的贴在一起。

穆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回音,他的右手从沈奚靖腰下穿过,用力让他整个人贴进自己,随着这个动作,他湿热的舌头顶进沈奚靖的口里,辗转与他嬉戏起来。

沈奚靖觉得全身都在发烫,火热的潮水席卷着他,他只是被迫张开嘴,任由穆琛的行为。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觉得与穆琛做这种事情,并不难受,相反的,他竟觉得浑身都很舒服,战栗感在他身体里乱窜,当穆琛的双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沈奚靖再也抑制不住,发出难以自持的细碎声音。

“唔。”

穆琛终于放过他的嘴唇,温热的口舌开始顺着他的脖颈向下蔓延,他轻轻拉开沈奚靖半拢着得内衫,让白皙的胸膛露出来。

胸膛上两颗红色的果实轻轻颤抖着,穆琛轻轻咬了其中一个,不出意外地听到沈奚靖气息骤变。

他开始用唇舌戏谑那个圆滚滚的果实,他围着它绕圈、纠缠、啃咬,沈奚靖的双手不由自主放开锦被,环上穆琛结实的肩膀。

穆琛听着他细碎的声音一双手滑到他双腿之间,慢慢分开他修长的腿。

他开始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揉捏,沈奚靖感到极致的羞耻,他想要推开穆琛,但又有些胆怯与舍不得。

这个时候,他还保有理智,他知道自己不能推开皇帝,就像他知道自己只能在这张床上与穆琛行敦伦之礼一般。

想到这里,沈奚靖不由自主皱起眉头,他强忍着从床上起来的念头,双手却不自觉用了力度。

穆琛抬起头,见他脸上有些阴郁,以为他不喜这事,便慢慢放开了他。

沈奚靖疑惑地看向穆琛,见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晦涩难辨,便知自己还是没忍住,惹皇帝不愉。

他赶紧撑起身体,急急道:“皇上,我……”

穆琛板着脸看他,见他态度并不像是不想与他侍寝,便低声问:“你今日身体不适?”

沈奚靖一愣,不知这话从何说起,便摇头:“未曾。”

穆琛又问:“那你为何这般难受?”

沈奚靖又一愣,他没想到皇帝一直在顾念他的情绪,想了想,见他并不像是生气,便道:“我、这个,我不想在这里,好多人都……”

他说的吞吞吐吐,既不敢说嫌弃这床很多人睡过,也不能完全不回答皇帝的问话。

穆琛低头看他许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突然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沈奚靖不知所措跟着站到床边,他有些急,不知道哪句话令皇帝这样生气,直接拂袖而去。

这诺大的西配殿虽然燃着灯,烧着暖暖的地龙,可沈奚靖却有些恼怒自己,既然其他人都忍得,为何偏他忍不得。

他光脚站在榻上,呆呆看着门口的帷幔处。

穆琛再进来时便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又觉好笑,又有些觉得对他不住。

这永安宫里,会用到安延殿侍寝的,多半都是侍人以下宫侍,而世家公子们即便是鲜少入宫,但也有那么一两个特殊例子,就好比南宫太侍人与柳太帝君,但他们进宫时便直接封了高位,从来不用过来与其他宫人一样侍寝,沈奚靖有这般表现,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走到沈奚靖跟前,伸手轻轻推他坐到床上,找来鞋子与他穿上。

他这动作做的十分自然,沈奚靖低头看他漆黑的发顶,有些愣神。

穆琛复又拉起沈奚靖的手,把他往外面带:“今日未多考虑,没想你不喜这里,刚已让人整了东配殿,那里可一直空着,从未有人用过。”

听了他的话,沈奚靖脸上暮地涨红,他低声答:“谢过殿下。”

穆琛笑了起来,当他知道沈奚靖不喜的缘由之后,心里没由来高兴起来,原来沈奚靖并不厌恶他这个人,他只是厌恶那间房间罢了。

两个人静静穿过回廊,来到有些冷清的东配殿。

因地龙是整个正殿都有烧,所以并不冷,只不过床却小了很多,上面的被褥也还未熏香,看起来不如西配殿舒适。

张泽北站在门口,见两人过来,便赶紧给二人赔罪:“主子,这被褥都是现备,不如西边舒服,下次奴才一定早早准备,这次饶了奴才一回吧。”

换地方睡,只不过是穆琛因照顾沈奚靖而临时起意,要怪罪张泽北却是不能。

穆琛只浅浅点头,道:“以后就按这次的规矩来。”

张泽北多精明一人,马上便会意皇上的意思,他是在说,以后但凡沈奚靖侍寝,都用这东配殿,这样一想,张泽北心里重重记上皇帝对沈奚靖的特别,能让皇帝另眼相看,必然是他需要小心伺候的。

穆琛拉着沈奚靖进去,张泽北在他们身后仔细关好门。

他再也忍耐不住,用力抱住沈奚靖,张嘴便与他亲了起来,他这一次可比西配殿时粗暴许多,沈奚靖第一次经历情事,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紧紧抓着穆琛的衣裳。

可穆琛也只穿着内衫,那布料比沈奚靖的更好些,应是三十二织芒锦,十分柔滑,沈奚靖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只得慢慢往后退了一步。

穆琛得寸进尺,一把把沈奚靖推倒在床上,这边床有些小,屋子里也透着一股冷气,但沈奚靖和穆琛却并不觉得。

对于他们来讲,这间从未被人用过的东配殿,却点燃了他们身上极致的热情。

44、第四十四章

沈奚靖躺在床上看着穆琛,穆琛也在看着他。

他们视线里,对方的脸都有些红,发带也早就松开,任由长发披散在肩上。

穆琛往前走两步,他趴伏到沈奚靖身上,又与他浅浅吮吻起来,他其实并不喜欢亲吻他们,但面对沈奚靖时,他不由自主想要追逐他难得泛红的唇瓣,并与之细细纠缠。

他的手慢慢扯开沈奚靖的腰带,柔滑的内衫从他身体两侧滑开,沈奚靖脸仿佛要烧起来,他微微偏过头去把胸膛露在穆琛眼里。

胸膛上殷红的果实更挺立些,穆琛探过头去轻咬,沈奚靖身体里刚沉寂下去的酥麻又再度醒了过来,他感到穆琛的手探进他双腿间,直接往后面那处而去。

沈奚靖一瞬间有些僵硬,但穆琛却在他耳边说:“放松,奚靖,你放松些。”

沈奚靖整个身体都有些泛红,他的内衫还搭在臂弯之间,穆琛微微拱起身体,他用眼神细致打量起沈奚靖来,从他的胸膛看到腰腹,又从他腰腹间的隆起处来到双腿之间。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火,沈奚靖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热潮,想要涌出来,却无处可去。

穆琛右手轻轻抚摸沈奚靖后面那处入口,沈奚靖已然有些动情,穆琛探下头去啃咬沈奚靖的脖颈,右手食指稍一用力,便探进那处有些湿热的地方。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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