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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李莲花仿佛又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
那时候晨起胯间会有一把火,内力走过任脉又会激起一把火,甚至有时候身体莫名其妙就躁起来了,一点道理不讲。就算自己解决了,过上一两天又会故态重萌,没完没了,不得解脱。
他烦得要命,动不动就想找人打架。然而他已然是天下法。他吻得太莽撞,牙齿和牙齿的撞击让李莲花觉得有些疼。他想躲开,可脑后的那只手将他牢牢地固定在原位。他心跳声变得异常吵闹,吵到他完全无法再思考。
笛飞声贴着他的唇胡乱摩擦了两下,似乎觉得不满意,又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李莲花吃疼,张开了双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张开。也许是为了骂人,也许是为了反击,也许只是为了……
让笛飞声进入。
那个湿热、柔软又异常灵活的东西像蛇一样钻进他的嘴里。李莲花的嘴并不大,再塞进一条舌头来就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本能地想用舌头去驱赶入侵者,却在触碰到那块软肉的瞬间身体一酥,腰变得更软了。
于是他的反抗还未成型就土崩瓦解。他张着嘴,任凭那条舌头在他嘴里胡乱游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口腔里被舔到的每一个地方都会引起一阵战栗的酥麻。涎水越积越多,无法吞咽,最后只能沿着嘴角流了出来。
下面脏了,上面也脏了。李莲花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弄得这么脏过。可是把他弄脏的人,是笛飞声。
勾出他最淫乱情态的人,是笛飞声。
不行……这太丢脸了……
他怎么能这么恬不知耻地骑在笛飞声身上,被他吻得酥软无力,下面却胀得要爆炸呢?
他在这一瞬间莫名其妙地懂了笛飞声嘴里的“方便”。
这个体位更方便吻他,更方便抚摸他,也更方便侵犯他。
尽管没有插入,但他毫无疑问是在被侵犯。被笛飞声用唇舌侵犯,用手侵犯,用阳具用体液侵犯,而他却丢盔弃甲,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他明明双手是自由的。
他明明掌下就是笛飞声的心脉。
他应该……应该……
舌尖几乎舔到了口腔最深处,李莲花不知道该怎么呼吸。肺部的空气似乎被笛飞声吸光了,他觉得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了。下身胀到了极致,小腹传来隐约的抽搐感。
他要不行了。
李莲花拼命摇头,双手用力推着笛飞声的胸口,鼻腔里发出求救的呜咽声。
笛飞声终于松开了他的嘴。新鲜空气涌入,他的欲望也在那一刻被推到了最顶端。
“放开我……”他一边喘气一边哀求,“阿飞,放开……我要……”
笛飞声重重捏了一把。
李莲花闷哼一声,猛然扬起头,身体在瞬间绷紧到极限,马眼颤抖着喷出第一股精水。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笛飞声也射了出来。温凉的液体喷在李莲花敏感到极致的菇头上,他铃口一缩,紧接着又喷出了第二股。
灭顶的快感完全淹没了他。有那么一会儿,李莲花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他似乎在天上飘,又似乎被埋在最深的海底。除了带给他快乐的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情潮慢慢退去。一同退去的似乎还有全身力气。李莲花手臂一软,落在笛飞声的怀里。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在这短暂的瞬间里,在这与世隔绝的黑暗里,他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做。
笛飞声抱着他,也没有动。于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黏稠的体液还粘在身体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腥臊气味。
笛飞声彻底把他弄脏了,他也把笛飞声彻底弄脏了。李莲花想,这一切都糟透了。
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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