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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莲花的麻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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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莲花的麻烦

李莲花怀疑自己近来流年不利。

要不是现在实在不方便,他真想找个道士给自己算算,他今年是不是走了什么囚字运,要不然怎么刚出了狼窝就掉进了虎穴呢?

不过说实话,同样是被囚,还是关在金鸳盟比较舒服。除了不让出门,笛盟主什么事都给他安排得妥妥贴贴的。至于百川院这边……

李莲花忍不住呲了一下牙。云彼丘绑他绑得太紧,他胳膊都麻了。

石水一拍桌子,“李莲花,说实话,你跟笛飞声到底什么关系?”

李莲花苦笑,“石女侠,我说过了,我跟那个魔头是真的没有关系。”

云彼丘说:“你月前还跟着他一起回了金鸳盟,你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李莲花在心里无奈地叹气。他很想知道,到底是百川院的哪只眼睛看到的他和笛飞声一起回了金鸳盟。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看得再清楚一点吗?他明明是被绑架过去的。

“二位大侠,我和那位笛盟主,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石水说:“那是哪种关系?”

李莲花冲她笑笑,“石女侠,我呢,就是个混口饭吃的江湖郎中。一个人来找郎中,想干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的意思是笛飞声找你治病?”石水一脸不相信,“李莲花,你别以为瞎编点胡话就能蒙混过关。金鸳盟又不缺好大夫,笛飞声找你这个江湖郎中干什么?”

好问题。

这世上快没命了的人多的是,笛飞声非得缠着他干什么?

李莲花只得继续编:“其实笛飞声的这个病啊,他盟中的大夫都给他瞧过,没有一个人治得好。而我呢,这两年蒙江湖上的朋友抬举,给冠了个神医的名头。那个大魔头出关之后听说了,就非得抓我去给他治病。就是这么回事。”

云彼丘说:“你明明告诉过方多病,说笛飞声是你的老友。”

“那当然是骗他的。”李莲花说,“那时候那个魔头刚找上我,要我给他治病。但是他那个病吧,太难治,我不愿意。当时呢,他人还比较客气,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想让我松口,帮我查案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可是方多病是你们百川院的刑探啊,我怕他知道笛飞声的真实身份后会误会我跟金鸳盟有什么关系,这才骗他说那是我的老友。其实当时我跟他都没认识几天,不熟。”

“结果你看,”他十分想摊摊手表达一下无奈,胳膊一动才想起来自己的双臂被绑在椅背上了,“就像我担心的那样,那混小子一发现笛飞声的真实身份,就把我交给你们了。”

石水说:“你一直说治病治病的,笛飞声到底要你给他治什么病?”

李莲花面露为难之色。

“这个……”

石水冷笑:“编不出来了吧?”

李莲花说:“我一个郎中,在背后说病人的阴私,这不大合适啊。”

“郞中?”云彼丘满脸讥讽,“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还真当自己是郎中了?”

李莲花正色道:“他们说我能生死人肉白骨,那是胡说,但我的的确确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

云彼丘说:“那你说,笛飞声到底要你给他治什么别人治不好的病?”

李莲花努力思考他该怎么编排笛盟主。顺便思考自己要怎么脱身。

硬来吧,容易暴露身份。等人来救呢,唯一知道他在哪里的方多病坚定地相信他是金鸳盟的余孽,绝对不可能来救他。他不由得又感叹,还是金鸳盟好,知道他的身份,又不捆着他,还有角丽谯这样的笨蛋送上门来给他当人质。

眼下只好多编点瞎话拖时间,说不定拖得久了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变数。

“李莲花,”云彼丘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请你试试百川院的手段了。”

百川院的手段李莲花可一点也不想试。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就是……”他露出些一言难尽的表情,“不、举。”

对面两个人瞪圆了眼睛。

石水最先反应过来。她红着脸一拍桌子,“胡说八道!”

李莲花也不愿意这么胡说八道。何况对面的石水还是个未婚女子。可他短时间内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难治的、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外人也看不出来的、并且当事人还会病急乱投医的毛病了。

而且关于笛飞声不行这事江湖上早有流言,他也不算是全无根据地瞎编乱造。毕竟一个已经而立之年的大男人,身边围满了莺莺燕燕,居然还有不近女色的传闻,除了不举,哪有都有标题

??李莲花从前总是觉得,笛盟主也许是因为聪明透顶,格外明白一力降十会的道理,所以能靠武力解决的事,绝不派脑子上场。然而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可能对笛飞声误解颇深,这人是压根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脑子。

??并且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傻子。

??那么,一个聪明人会怎么对付一个傻子呢?

??当然是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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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他、糊弄他,想办法把他打包送回金鸳盟让他那帮下属陪他玩去。

??“笛盟主,”他稳定了一下情绪,问,“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笛盟主说:“不知道。”

??“什么时候中的毒?”

??“三天前。”

??“怎么中的毒?”

??“在安神香里下毒。”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

??笛飞声运了一下功,说:“挺好。”

??——挺好?!

??你瞧着是挺好的,活蹦乱跳,十分精神。但除了你,这世上再没,选择最能安抚笛飞声的称呼也没什么错。可阿飞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很亲密了,再用诱哄的语气说出来,像极了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李莲花被这种感觉吓到了。他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编点什么,房间里再次传来响动。

“笛飞声,”云彼丘一边喘气一边说,“你居然还在?”

“在啊。”笛飞声没有动。他就这么贴着李莲花的耳朵,对云彼丘说,“李莲——”

他坦坦荡荡地承认,还要把李莲花也卖出去。

李莲花心头大骇。他找不出任何办法堵住笛飞声的嘴,情急之下,索性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笛飞声发出呼痛声。

李莲花尝到了血的味道。他心里不由起了些歉意,但歉意抵不过此刻的着急。他恶狠狠地用气声命令道:“弄晕他!”

云彼丘的声音听上去很迷惑,“你们在干什么?”

笛飞声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笑谁。

接下来,房间里传来“啵”的一声轻响。这是火折子被拔掉盖子的声音。

李莲花快要急疯了。他再次命令道:“弄晕他!”

笛飞声说:“我不干。”

这个无耻的混蛋想要什么显而易见。他知道李莲花被逼到绝处时就不得不给,所以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等待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李莲花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依稀听见吹气的声音,右眼角处随即火光一跳,又灭了。云彼丘大约是被笛飞声伤了元气,控制不好气流,火折子第一下没吹成功。

他又吹了第二口气。这口吹气声让李莲花恐惧到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火光再度亮起的那一瞬间,他急切地允诺道:“可以!”

笛飞声抬手一挥。眼角处的火光熄灭了。

可云彼丘还醒着,“笛飞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笛飞声不理他。他含着李莲花的耳垂问他,“可以什么?”

李莲花整个身体都在抖。一半是因为紧张和恐惧,另一半则是因为笛飞声。他被含住的是耳垂,后腰却像过电一样阵阵酥麻。

“可以……”他难耐地仰起脸,极艰难地吐出笛飞声的想要的答案,“摸我……”

他的情欲被这两个字完全挑起了。

他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悲风白杨的破空之声。云彼丘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笛飞声蹭蹭他的耳骨,说:“他晕了。”

他语气天真又兴奋,像做了了不得坏事的幼童在邀功讨赏,“李莲花,该你兑现承诺了。”

李莲花顾不上理会他。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云彼丘那边的动静,直到确定真的没声息了,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可最紧急的危机解除之后,他就不得不直面眼前令人难堪的现实了。

体内的情欲像火,像潮水,更像是攻城器。沉重的撞木一下又一下撞在城墙上,碎石土块从墙体上不断掉落,整个城防已岌岌可危。

李莲花已经很多年没有体验过这种被欲望炽烤的焦灼感了。

碧茶耗干了他的元气,这十年里他几乎不曾再起过欲望。就算极偶尔在晨间有了反应,不消片刻就会平息下去。但此刻折磨他的感觉更像是青春最鼎盛时的那种。不管是不行的,它会不断叠加,愈演愈烈,最后变成一种浓郁的、令人疯魔的痛苦。

但他终究不是少年了,他的身体撑不起那种不死不休的癫狂。所以只要再多一点时间,他想,再拖一点时间,把这一阵熬过去就好了。

他转过脸,用唇轻轻碰了碰笛飞声的脸颊,权当是先付了一点关于承诺的利息,然后说:“着什么急。你别忘了,那边还有石水呢,她应该也快醒了。”

笛飞声不高兴地说:“我无所谓。”

“我有。”李莲花不容置疑地接道。

体内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欲火混杂着对沉沦的恐惧,让他很难再保持诱哄的语气。他催促道:“你先过去点一下她的睡穴。”

笛飞声干脆利落地回答:“我不干。”

他不干是意料之中的。反倒是他要真这么做了,李莲花才要发愁,毕竟走过去点个穴可快得很,不够他把下身那个硬梆梆的东西熬软了。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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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节奏,努力想要找回水磨功夫同笛飞声慢慢磨,“阿飞,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你想想,万一我们事情做到一半,她醒了——”

笛飞声打断他:“你老有许多理由!”

李莲花恼得要命:废话!我不找这许多理由,难道还真跟你在这里摸来摸去、欲海沉沦一通不成!

更让他恼火的是,又推拉了这几回,体内热气却半分没减。

他鼻腔里全是笛飞声衣上熏香的气味。金鸳盟最不缺的就是钱,给盟主熏衣用的都是最顶级的龙涎香配出来的合香。极品龙涎香气浓郁惑人,哪怕只是熏在衣上,也香得叫人难以注意其他味道。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莲花总觉得那份扑鼻甜香里,还藏着另外一种气味,不讨厌,但十分磨人。

那种气味像见血疯长的修罗草,在他身体里丝丝缕缕地蔓延,遇上体内无处可去的热气,便如同干柴遇见烈火,撩烧得越发不可收拾。

他心里越来越暴躁,面上还要假装镇定,“那还不是怪你。你挑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对,不然哪里有这许多……”

笛飞声打断他:“啰嗦!”

他忽然松开了另外那只手。

李莲花原本是被他隔着衣料强逼着紧握那根闹心玩意儿的,转眼间两只手居然都自由了。他不知道笛飞声想干什么,不禁有些茫然。直到被一只手勾住裤腰,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这混蛋真的打算要乱来!

他急了,连忙伸手回护,可还是慢了半拍。

他腰间一松,外裤连同亵裤从腰上滑落,松松垮垮地堆在胯间。

笛飞声震断了他裤上的系带。

尽管还有外裳遮着下体,又或者说,正因为还有外裳遮着下体,此时此刻的情形倒比一丝不挂更令人羞耻一些。

这同被人脱了裤子又有什么区别!

李莲花手忙脚乱去抓自己的裤子,笛飞声不许。他挥开李莲花的手,隔着衣裳一把握住他的腰。

李莲花完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然后瞬息之间,天旋地转。他被举到空中,又落下。臀部砸在一个灼热饱满的软垫上,那触感分明是——

分明是——

李莲花心中一颤,惊得几乎忘了要怎么呼吸。

他脑中空了整整一拍,才意识到两个人位置调转了。他正跨坐在笛飞声的腿上,两腿被迫分得很开,大腿内侧夹着温软的人体。

这姿势像不正经话本里妖娆美妾缠着老爷白日宣淫,又像是说书人口中的山精野怪幻化作美艳女子勾引误入古宅的书生。

可这都不够糟糕。

还有更要命的事。

刚刚那一抱一转之间,李莲花下体衣裳从胯间又滑落了一截,已经褪到了大腿中部。

下半身其实还有长长的外衣遮掩着,所以此时若房间有光亮,在旁人看来,他的衣着也并没有不得体之处,不过是姿势特别招人非议罢了。只有李莲花自己知道,他衣摆之下,全是不能见人的情色风光。

此刻他臀部是完全赤裸的。微凉的皮肤紧贴着笛飞声强健结实的大腿,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丝绸面料。

这太过分了,远超他能接受的限度。

李莲花挺腰想要跪立起来。他屁股刚离开身下的肉垫,笛飞声就双手下移,隔着外袍一把抓住他的两瓣臀肉。他用力将李莲花的下身压向自己。李莲花膝盖撞上椅背,裸露的欲望也同时隔着衣料撞上了它的同类。

肉欲撞击的感觉让他心跳空了一拍。

其实碰撞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那一瞬间的冲击过后,本不会再有更多特别的感受。可欲望能控制大脑,大脑也一样可以蛊惑欲望。与另一个男人性器相击这件事完全背离了李莲花内心根深蒂固的君子之道,强烈的悖德感让他体内沸腾的情欲居然再上了一层楼。

他的大脑几乎完全被吞噬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但执拗的念头:

不……不行……真的不可以……

他伸出手,拼尽全力去推笛飞声。

笛飞声被他弄烦了,抓住他的双手向身后一剪。他用一只手锁住李莲花的双手,顶着他的后腰把他整个人向自己推。

“你太烦人了。”他宣告道。

他撩开碍事的外袍下摆。

夜风从潮湿的顶端拂过,那根完全勃发的欲望骤然一凉。

在这间门户大开的客栈房间里,他衣不蔽体,最该被隐藏的身体袒露在他的宿敌、知己和至交好友面前。

黑暗变成了他最后的遮蔽物。

李莲花缩紧下腹,脚趾难耐地蜷了起来。

李莲花猜不透脑子出了毛病的笛盟主究竟想怎样。

他被反剪着双手,全无反抗之力,下身衣衫不整,大半性器都裸露在外,完全是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样,但……

但他就被晾在那儿了。

仿佛他是个没有知觉不会动弹的稻草娃娃。仿佛笛飞声刚才不过是弯腰弯得累了,想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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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把他安置在哪里,于是就暂时先放在自己腿上似的。

感觉上笛盟主忙得很。

李莲花耳边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笛飞声另外那只手一会儿伸到身体左边,一会儿又放到身体右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李莲花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笛飞声的手在换边时,衣袖总会似有若无地从他赤裸的顶端拂过。每一次都猝不及防,快感倏忽而至,又猝然消失,让他觉得空虚又异常狼狈。

“笛飞声,”明明他是倒霉被缠上的,结果现在倒显得只有他一个人欲求不满似的,李莲花简直恨不能把笛飞声挂到屋顶飞檐上去,看他那根倒霉玩意到底能挺多久不软,“你这是又想干什么?”

笛飞声一边忙一边回答:“这样更方便啊。”

更方便?方便什么?

李莲花不明白。毕竟他还没有碧茶入脑,跟不上笛飞声天外飞仙一般的想法。

不过比起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更惦记地上躺着的石水。肉体裸露和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都变成了异样的刺激,让他紧张,又让他的身体兴奋异常。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拼命躁动,让他暴躁,让他想用下体去磨蹭什么东西,让他本能地渴望潮湿紧致的洞穴。

他仰起脸,费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说:“我不管你现在能不能明白,但你绝对不能让石——”

笛飞声打断他:“好了。”

又是什么东西好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李莲花一怔。但他没多想,继续说道:“你绝对不能让石水醒……”

黑暗中,他半边屁股被人整个抓住了。

李莲花惊得腰身一颤,音调半途陡然拔高,“你——”忽而又想起这间客栈里说不定人还没跑光,连忙收了声,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门主变成李神医之后,一直过的都是穷鬼日子。他大多数外衫不是麻料的就是葛布的,布料又粗又硬,摸着都刺手。本来这也没什么,反正是外衣嘛,能蔽体就行。可在裤子被人褪到了大腿根的当下,这件事就突然变得要命起来了。

臀部不见日光,也少有摩擦,那里的皮肤本就是全身上下最细嫩的。如今被笛飞声隔着外衫这么一抓,刺刺拉拉的麻布磨得李莲花又痛又痒,再加上笛飞声掌心燥热,烘得那份痛痒越发鲜明。

堂堂前任天下第一居然就这样被人摸了屁股,李莲花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羞更多,还是恼更多。

他气急败坏地斥道:“笛飞声,你给我放手!”

笛飞声非但不放,还变本加厉地揉捏了两把,说:“你屁股上肉比我想的多。”

什!么!人!会!想!这!种!事!

李莲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续上来。

笛盟主还补上一刀:“我很喜欢。”

李莲花快炸了:“你给我闭嘴!”

“好。”笛飞声说。

他这会儿又听话了。不说,只做。

他抓着李莲花的屁股把他用力推向自己。

自从下身与笛飞声的那东西隔着衣服撞了一下之后,李莲花就一直含腰缩腹,刻意躲开那根不要脸的玩意儿。但现在被笛飞声这样一推,再怎么努力,都成了徒劳。

他膝盖抵着椅背,已经去无可去,再被人往里推,就只能将两条腿分得更开。他被完全推进了笛飞声的怀里,腿间门户洞开,两个人的隐秘之地以一种极尽亲昵的姿态再度碰撞在一起。皮挨着皮,肉贴着肉,笛飞声杂乱的毛发戳刺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中间再无任何阻碍。

快感如烟花一般炸开。

李莲花猛然一挺腰,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

“笛飞——”他恼怒地想要斥骂,最后一个“声”字却被他自己吞了,化作一声情难自禁的、甜腻撩人的呻吟。

他和笛飞声的欲望一同被人握住了。

笛飞声放开了他的臀,可反剪他双手的那只手却同时用力抵住他的后腰,让他逃无可逃,只能把自己的下体送进笛飞声的掌心里。

这只手的指腹、指节和掌心处都有习武磨出来的硬茧,他的那东西则脆弱又娇嫩,被笛飞声用手碰一下都会起反应,何况现在还被迫和另外一根更粗壮狰狞的同类紧紧挤在一起。

李莲花强忍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用力扭腰想把自己从笛飞声手里解放出来,“笛飞声,你到底在干什么!”

笛飞声松开他身前那只手,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说:“李莲花,你再闹,我就把石水弄醒。”

然后手再度绕回他身前,继续握住那两根赤裸的东西。

李莲花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于笛飞声居然打他屁股,还是该恼恨笛飞声居然拿这种事威胁他。

他安静了,笛飞声满意了。他乖乖地回答之前那个问题:“我在让你兑现承诺啊。”

一边说手上一边就开始套弄。

他自己的之前已经被李莲花弄得差不多了,可李莲花的还不行,上下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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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手感依旧有些滞涩。再加上他掌上一层厚厚的刀茧,磨得李莲花有一些疼。这种疼痛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不能忽视,又不至于让人受不了,最后反倒变成另一种熬人的折磨。

“胡说八道,”李莲花一边努力控制呼吸一边反驳他,“我没有……没有承诺过这种……事情……”

指节上的茧擦过顶端和茎身连接处的沟壑,他忍不住背脊轻颤,连带着连声音也变得破碎不堪。于是说出口的话找不出多少斥责的影子,反倒更像欲迎还拒的情趣。

笛飞声理直气壮地说:“你答应让我摸你的。”

……

李莲花很想冲他耳朵吼,这算哪门子的摸啊!要是早知道是这种摸法,他宁愿被云彼丘抓个现行!

其实他们之间的行为远称不上是真正的同性交媾,没有裸裎相对,也没有谁真的进入了谁。可李莲花觉得,就算他们真的怎么样了,也未必会比现在更淫乱更不堪。

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他不可能不通情爱之事。只不过男女也好,男男也罢,在他心中,既是周公之礼,总该有一定之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这分明是花街柳巷的下作花样!

一想到这些事,李莲花的羞耻心就不受控制地向外翻涌,臊得他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滚烫。和笛飞声性器贴在一起的地方热得尤其厉害。那孽根上青筋勃勃脉动,催得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李莲花无法不唾弃自己。他明明神智清醒,却比笛飞声还要恬不知耻。表面上表现出抗拒,心里却是喜欢的,不然体内那把火怎么会越烧越旺。

他不知道羞耻心才是这世间最妙的春药。

他不知道心里越觉得羞耻,身体就会越敏感,笛飞声是抚摸也好、挤压也好、套弄也好,无论怎么弄,他都会骨酥腰软,快感涟涟。

“我那不是……不是允许你……”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把涌到唇边的呻吟再咽回去,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这样……嗯啊……”

笛飞声手上正学着李莲花之前的动作,将两个人顶端流出的汁液涂抹在他干涩的茎身上。粗糙的指腹从娇嫩的开口上蹭过,李莲花身体一个激灵,呻吟脱口而出。

“我就是在摸你。”笛飞声固执地强调道。

“不行……你不能拿……嗯……你自己的……”

李莲花说不下去了。单单只是描述一下这件事情,就会让他流出更多的水。体液从顶端滑落,再被笛飞声的手指接住,变成皮肤与皮肤之间的润滑。于是两个人相贴的地方变得愈发潮湿粘腻。

好脏……李莲花忍不住想,他被弄得好脏……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这么想,水就流得越多,完全控制不了。

“这样方便啊。”

笛飞声回答他。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方便了。但李莲花已经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根本不知道笛飞声嘴里的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所有感知都集中在那方寸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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