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陈大少突然福至心灵,在大理寺卿断案前,突然撒起泼来了。
“大人,冤枉呀,我们顺宁侯府真是冤枉呀。我六妹妹出事的时候,她院子里的人都昏了过去,只有孙思行与六妹妹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等到我们上前将人拉开时,六妹妹羞愤难当,一头撞死了。大人,孙思行如何作案的,我等不知,我等看到的就是他辱我妹妹,我妹妹死了,大人不能让我六妹妹死得不明不白。”
死了一个小姐,就是顺宁侯府的优势,看到陈大少拿这个说事,凤轻尘心中暗道:“总算有个聪明的。”
死了人并不一定就是苦主,不过,她并不打算出面,不给顺宁侯府喘息的机会,如何拿顺宁候府的错,凤轻尘退避一旁,任陈大少与刑状师哭爹喊娘的叫冤,就是不说一句话。
这可把翟东明急坏了,翟东明不停地朝凤轻尘使眼神,可惜这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凤轻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翟东明一急,上前踢了凤轻尘一脚。
“什么事?”凤轻尘侧身,张了张嘴却没有发生什么。
“你在搞什么,让陈亦在这里瞎闹。”翟东明小声嘀咕,凤轻尘能抓住刑状师的错,会抓不到陈亦那个草胞的错。
“不用管他。”凤轻尘摇了摇头,不理会着急的翟东明,任陈亦在那里喊冤,脑子里却想起在九王府的孙思行,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陈亦不停地喊冤,凤轻尘不说话,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商量一番,决定先将顺宁侯府六小姐身边的人都收押,再派人去顺宁侯府看现场取证。
总之这个案子,大理寺推不掉,他们必须接下来。
“凤轻尘,陈亦,你们可有意异?”大理寺卿判完了案,又问向两位当事人。
“没有议异。”凤轻尘与陈亦异口同声道。
大理寺卿松了口气,连忙一拍惊堂木:“退堂!”
说完,也不等司师上前,一溜烟就跑了,可以想象今天这案子,给大理寺卿多大的压力。
凤轻尘笑了笑,让宋状师自己回去,招了招翟东明和她一同走,出门时正好与陈亦刑状师碰上,两方人同时站在门口,这门虽大,可一次只够两个人走,他们三人是没有办法同时出门。
“少爷。”刑状师拉了拉陈亦的衣摆,示意他让一让,可陈亦刚刚在凤轻尘手上吃了大亏,哪里肯让。
哼了一声,陈亦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摆明要凤轻尘让,他和翟东明可以同时出门,他可以让翟东明,但绝不让凤轻尘,让了凤轻尘不摆明了他们顺宁侯府矮凤府一头嘛。
“陈大少请。”凤轻尘懒得和陈亦计较,拉了拉翟东明的衣摆,示意他退一步,翟东明是什么人,除了皇子们,他翟东明可是京中纨绔第一人,敢让他退找死呀。
翟东明狠狠地瞪了凤轻尘一眼,让他退了,不是说他肃王府怕了顺宁侯府。
凤轻尘不理会,坚持拉翟东明后退,翟东明气炸了,可想到爷爷的提醒,凤轻尘比他聪明,多听听凤轻尘的比较好,翟东明咬牙退了。
凤轻尘和翟东明这么一退,把陈亦吓了一大跳,可看两人面色还算正常,陈亦也不管,率先就走了出去。
肃王府的世子给他让路,这可是值得他炫耀的事情,他要出去好好炫耀一翻。
“世子爷,凤姑娘,得罪了。”刑状师尴尬的拱了拱手,快步追上陈亦。
等到两人走人,翟东明才气呼呼的问道:“干嘛给他让路,他什么东西,居然要让本世子让路。”
“示敌以弱,模糊敌人的视线,找不到实质的证据,我们奈何不了顺宁侯府,想要一次就把顺宁侯府打下来,那是做梦。”凤轻尘知道翟东明不会真生气,但还是解释一句,至于真实原因,她没有说出去的打算。
陈亦回到顺宁侯府,很得意的将翟东明给他让路的事说了出来,顺宁侯听到这事,当下深思了起来,问了问刑状师和幕僚,翟东明与凤轻尘这是什么意思?
双方正在打官司,按理各个方面都要争上一争,凤轻尘怎么会退呢?
依凤轻尘今天在大理寺的表现,这里面肯定有原因,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凤轻尘拉着翟东明退避他们顺宁侯府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