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孙正道不自在的别过头,有些尴尬:“你是我儿子的师父,我能不担心嘛,你要出了事我儿子也讨不得好。”
“如果你真担心,就不会让你儿子,拜我这个名声极臭的人为师。”从古至今,名声对一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而在这个以孝义仁德治天下的世界,名声更加的重要。
名声高的人,杀人放火都是可以被理解,而名声差的人,做错一点什么事,都不会被人原谅,甚至做了好事,也得不到一句好。
还有这年头的人,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名声极差的人交往,就好比王锦凌游学,想要认识他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而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她这个烙上“婚前失贞”的女子成为朋友,偶尔有之也只是一些妇人,一些想要她帮忙的妇人。
师父的名声和威望,对徒弟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师父在外名声佳,徒弟都会被人重视,师父的外声差,徒弟也会被人轻视了去。
如果孙正道真在意这些,就不会将孙思行送来给她当徒弟,她不说并不表示她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就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当初让思行拜你为师,是看重了你的医术,我不是拘泥于世俗的人。”孙正道这话不假,可终归有些底气不足。
凤轻尘也不再追问,就在孙正道松了口气,以为避过一劫时,凤轻尘朝孙正道露出一个,我知道你没说真话的笑,惊得孙正道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妖孽呀!这就是妖孽,估计也只有九皇叔那种心思百转的人能制服她。
孙正道在内心哀嚎,却不敢表现出来,再次问道:“轻尘,这件事你可有脱身之法?”
孙正道不在乎死得那些人,只在乎凤轻尘会不会因此出事,因那些人而死,太不值得了。
“脱身之法?那关我什么事,既然有本事捅出篓子,就得要有善后的能力,那些乱民当街辱骂当朝权贵之女,本当该死,我杀了就杀了。”特权不用,过期作废。
“这篓子不是你捅的吗?”杀了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放眼东陵只有凤轻尘一个。
凤轻尘没好气的瞪了孙正道一眼,漫不惊心的一眼,却让孙正道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自己扑来。
“捅篓子的人是九皇叔,可不是我。你放心九皇叔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他就不是九皇叔了。”
“你就这么肯定,九皇叔会出手?”孙正道不明白凤轻尘哪来的自信,她难道不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嘛,和帝王家的人讲情,那是疯了。
在权势面前,亲生父子都可以自相残杀,她一个外人算什么。
“事关他的颜面,当然会了。”看似是她杀人,可实则却是引起高层的角逐,她要是因这件事情获罪,那就代表九皇叔输了。
孙正道恍然大悟,紧绷的脸终于松驰了下来。“你说得对,事关九皇叔的颜面,他不会拿你出来顶罪,不然的话,为了几个乱民丢了性命太不划算。”
“放心,我很宝贵我这条小命,凤家就我一个人,我死了凤家也就没了。”凤轻尘一直渴望有一个家,前世一直漂泊,今生好不容易有一个家,她怎么舍得丢下。
孙正道双眼一红,连连点头:“你说得没错,整个凤氏一族就一个人了,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死了凤氏一族的血脉也就断了。”
当年凤离一族何等的辉煌,不说旁系血脉,光直系血脉就有数千人,可今天呢?
偌大的凤离一族只剩下这么一个孤女。
每每想到这里,孙正道心里就满是悲痛。
凤离一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下……
凤离一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重现昔日的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