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就这样被她们两个人栽赃嫁祸,再一次背了黑锅害了邵云和!
周惜若一路被拖着一路飞快想着办法。
到了后院柴房中,月琴打开柴房的门,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周惜若踉跄一下,跌在了地上。月琴本就瞧她不顺眼,如今看得她如此狼狈,不禁哈哈大笑。周惜若一抬头见身旁有一根凸出的柴火,急忙一伸头就把口中的帕子勾了出来。
她口中解了禁锢,一回头看着月琴喘息冷笑:“你大祸临头了还不知,你以为你帮了玫黛儿下药你就能出府了吗?”
月琴见她挣脱了口中的帕子,恼火上前就要捉住她。周惜若急忙后退,一探头躲入了柴垛中。柴垛有一人多高,瘦削苗条的她刚好躲进了最里角。月琴人高马大,腰身圆滚,一时半会竟挤不进去。她伸长了手却抓不到周惜若,气得大叫一声。
周惜若知这不是长久之计,急中生智继续道:“我知道你恨赤灼鞑子,但是你却不知,我父母也是被赤灼鞑子杀了的!所以我要报仇!”
这几日观察所见,这月琴对她这么有成见,许是家中人被赤灼人杀了,所以才会这么憎恨她。
月琴自是不信她,“呸”了一声道:“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若是恨赤灼鞑子,你怎么会给赤灼皇帝做饭?”
周惜若急忙道:“你有所不知,给他做饭才能接近他啊!要知道能进皇帝的书房可知道不少机密呢!”
月琴一听,顿时半信半疑。她没进过东院也没见过邵云和自然不知周惜若只是个送饭的,什么都瞧不见。但她听得周惜若如此说得真切,不知不觉竟信了几分。
她冷哼一声:“既然你说你是要去报仇的,你怎么会跟踪我们?”
周惜若情急之下谎话自然编得顺溜无比,她道:“月琴姐你不知,这玫黛儿是要干一件对齐国不利的机密大事!”
月琴被她一糊弄,不禁睁大眼问道:“什么大事?”
周惜若额头热汗冒出,勉强道:“你不知道吗?这赤灼皇帝本来是想夺了落霞岭就回去了,但是这玫黛儿却想要继续进攻,所以她要杀了这赤灼皇帝,自己当……当……那个太后!”
她这一番话漏洞百出,胡编乱造。月琴却只不过是斗升小民,一听立刻想到了曾经齐国的楚太后。
她“哎呀”一声道:“难怪她要让我在那个皇帝的吃的喝的下药了,原来是这个道理!”
周惜若见她终于信了,长吁一口气道:“月琴姐姐,赶紧帮我解绑了。我去瞧瞧她是不是真的要杀了那赤灼皇帝。要是真的要杀了那赤灼皇帝,这个玫黛儿以后就是赤灼国的楚太后了!”
“不对!楚太后如今到了赤灼去了!”月琴一本正经地纠正。
周惜若心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那就更不用解释了。楚太后声名远播,一等一的犯上作乱的坏人。月琴这下信了,又见周惜若信誓旦旦地赌咒发誓自己不是赤灼的走狗,这才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
周惜若一得自由,急忙向东院跑去。东院的侍卫见是她,纷纷放行。
周惜若心口砰砰直跳,几步到了书房门口,书房烛光明亮,邵云和正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
周惜若再也顾不得,冲上前,一把打落他手中的筷子,急道:“不能吃!这饭菜有毒!”
“哗啦”一声,邵云和手中的碗筷都被她打落在地上。书房中一片寂静。明亮的烛光下,邵云和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眼前喘息连连的周惜若,薄唇一勾溢出一抹似笑非笑。
他伸手轻弹去身上的饭粒,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地道:“我这几日在想一件事,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站在我的面前。”
周惜若瞪大了美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烛火下,邵云和一身玄青色常服,容色白皙冷峻如昔,唯有眉间一抹冷然疏离令人觉得陌生。
他声音清冷悦耳,可是听在周惜若的耳中却是字字诛心:“周惜若,你又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