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寒,不知道是谁将这些事情告诉了你,本来我们想着将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说,不过我们也明白,只要做了,就瞒不住,总有一天会被揭开。”
余静的语速缓慢,带着哽咽。
“当初那件事,我们都有我们自己的立场,不后悔,但也无法改变你父亲因此而死的事实,所以,我们不争辩什么。”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戳进了萧翊寒的心里,他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早已经血肉模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选择离开我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年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我做到了,我将你养大成人,我,没有辜负她的嘱托,我对得起她。”
这一瞬间,萧翊寒觉得余静老了,苍老了。
似乎腰背没有那么直挺了。
余静狠狠擦了一下眼睛,终于挤出一抹笑容,“翊寒,你走吧,以后自己好好照顾好自己。”
这抹猝不及防的笑容令萧翊寒几乎站立不稳,只觉得心口绞痛非常。
他勉强撑住,朝着余静和萧启山深深鞠了一躬,“你们保重。”
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疼的身体微微痉挛,他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无论前面是不是万丈深渊,他都必须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