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力从休息室里出来后，换了套新的正装，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挣开，露出细腻的一小节锁骨，显得禁欲又诱人。
她正把最后一个扣子扣上，将领口整齐的合起，抬步往楼下走去。
身后传来娜莎的声音：“尹力。”
娜莎在休息室一旁的出口站着，金黄的头发已经到了腰际，此时正蜷曲着张扬的弧度，落在她的身后。
尹力回过头，眼神无波道：“有事？”
她的语气很冷，看向娜莎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情绪，好像对面那个女人不是曾经熟悉的伙伴，而是个陌生人。
娜莎顿了一会，眼眸一直望着尹力。
好像有话要说，但一时间说不出口。
尹力不耐烦的皱了眉，想转身离开。
“对于震碎你手脚经脉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的语气诚恳，里面没有一丝作假。
尹力听了却没有反应，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
倏尔，勾了个极浅的笑，缓缓道：“就这样？一句道歉就行了？”
娜莎道：“那要怎样你才能接受我的道歉？”
对面的娜莎眼里有挣扎与愧疚。
尹力顿了顿，漫不经心的笑道：“简单，你联合琴雅埋伏我的事情就算了，但震碎我手脚经脉的事——”
“公平起见，你也让我震碎。”
娜莎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尹力，声音不自觉的扬起。
“你以为所有人的体质都跟你一样特殊吗？被震碎手脚经脉后能够完全康复的幸运，只有你有。”
尹力轻笑，对于她说的话不言不语。
看着娜莎眼里的受伤，尹力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森林。
娜莎看不见她一路走来的艰辛，步步维艰的委屈，娜莎只看见她非同一般、让人羡慕的天赋。
可她也不想解释，只是定定的看着娜莎。
一字一句道：“最后一遍，让我接受道歉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我震碎你的手脚经脉。”
语气残忍，不容反驳。
尹力猜测出娜莎背叛的缘由，在转身走之前，望着她的眼睛，慢慢道：“以前我很羡慕你的家世、出身，现在，我看着你骄傲背后的腐朽和丑恶，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