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赵病如同被雷劈一般惊恐的看着陈旭。
“哈哈,怎么,吓到你了,当初胡亥得到赵高留下的一卷伪造,你等矫诏假称遗诏,推选胡亥准备登登基称帝,今夜乘陛下殡天,将文武百官和重卿全都召入宫中控制,试图将生米做成熟饭,但本侯早已洞悉你等企图,岂能让你等成功,放弃对抗吧,都一把老骨头了,看在陛下的脸面上,我一定为你留一个全尸!”
“哈哈哈哈,陈旭,莫要将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何为除谋逆,何为正朝纲,这大秦是我嬴姓赵氏的大秦,岂能落入你等外臣卿侯手中,今日既然脸皮撕破,那就一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秦,只能姓嬴……”
老态龙钟的赵病此时身上既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气,伸手呛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指着陈旭。
“大秦于我,不过是陈年往事,权势于我,也不过是浮云粪土,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担心的又是什么,但告诉你吧,我对皇帝宝座没有丝毫兴趣,等此事平息,也就是我退出朝堂之时,大秦依旧还是大秦,皇帝宝座永远也都是你皇族的人来当,这下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吧,陆嚣,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陆嚣你……”赵病脸色大变转头。
“噗嗤~”
陆嚣手中一柄钢刀在赵病眼中闪过,血水喷溅之中,一颗须发银白带着玉冠的苍老头颅腾空而起,翻滚着噗通一声砸在冰寒的地面上,咕噜滚出丈余远之后还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看着漆黑的夜空。
“噗通~”站立许久的尸体扑倒在满地的血水之中,脖颈汩汩而出鲜血瞬间汇成一滩。
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整个场面一阵无比寂静,只能听见呜咽的寒风和噼啪招展的旌旗。
呛~
一个铁盔铁甲的禁军统领回过神来抽出长剑,脸色苍白的看着倒伏在地的赵病尸体,惊恐后退几步指着陆嚣。
“陆嚣,你……你竟敢杀高阳侯……”
“哈哈,赵病矫诏图谋不轨,某身为禁军大统领岂能为虎作伥,诸位儿郎,还不动手更待何时!”陆嚣大吼的同时长剑一翻再次将身边一个禁军砍翻在地。
“呛呛呛~~”
瞬息之间,只听禁军之中无数刀剑出鞘的声音,随着怒喝咆哮之声,瞬息之间严阵以待的禁军队伍瞬间乱作一团,凄厉的惨叫和利刃砍劈之声此起彼伏,翻滚倒地之声不绝于耳。
短短不过数分钟,数千人的禁军队伍已经倒下了数百人,而且几乎都是大小军官,而群龙无首之下禁军彻底混乱,普通兵卒全都紧握弓弩刀枪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惊恐之极不知所措。
“高阳侯赵病矫诏篡位图谋不轨,所有人都放下武器,胆敢抗令不遵者斩~”陆嚣须发怒张举起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怒吼。
“当啷~~”慌乱的禁军之中有人丢下了武器。
“当啷~当啷~”
有人带头,大量禁军都开始丢下武器,方才还黑压压整齐威武的禁军瞬间土崩瓦解。
“我去,恩公你这事儿干的也太不地道了吧,我憋了半夜还准备火并一场,看看几个月的训练成绩呢?”虞无涯气急败坏的挤过来嚷嚷。
陈旭松了几口气翻个白眼儿说:“上兵伐谋你没听说过么?”
“没有,不打架不好玩……”虞无涯满脸不爽。
“不打架,就不会死人,你一个列子门徒,为何杀性这么重!”陈旭没好气的说。
“恩公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虞无涯指着赵病和满地禁军的尸体,“那些难道不是死人?”
“我说的是我们!”陈旭撇嘴。
虞无涯:……
“侯爷说的对,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如今皇宫近在眼前,若是在这里耗时间恐有变数,侯爷,让籍带人先杀入宫中去吧,一定将赵亥胡亥等人生擒!”如同铁塔一般的壮汉项羽抱拳请命。
“皇宫内地形复杂,而且还有八千卫尉禁军和五百玄武卫,贸然冲杀并不理想……陆嚣~”陈旭回头大吼。
“下官在!”陆嚣大步而来。
“随本侯进宫,擒赵亥胡亥等人,除反贼,正朝纲!”
“喏!”陆嚣抱拳,大手一挥带领数百亲卫跟在陈旭身边大步往皇宫东门而去。
水轻柔、虞无涯、夏子衿三人紧紧护在陈旭身边,陈夏项羽等人各自带着陆战队员前后护送,而在队伍最后面,却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带着斗笠蒙着面巾,手中还牵了一个八九岁的孩童。
“娘,这便是皇宫吗?好大好壮观啊,还有着些人要去干什么,拿的又是什么奇怪武器?”
小男孩一路好奇的询问,但女子却根本就不回答,而是看着越来越近的皇宫,双眼之中流露出一抹挣扎和回忆,呼吸渐渐也变的沉重起来。
“他……他竟然娶了这么多妻妾,可不知道有没有一次想过我……”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话之时眼圈瞬间红透,两行清泪跟着滚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