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轻柔赶紧把当初的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陈旭听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你大师兄第一次做的的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幸亏得赤松子前辈出手帮忙阻止了一下,不然后果还真让我无法应付,不过这样却让我们凭空得了这一种难得的好茶,以后也能模仿这些环境制作出来,此事还得感谢你大师兄和赤松子前辈,今日既然碰上了,我便取一些下山,希望赤松子前辈不要怪罪!”
“夫君勿需担心,这些茶本来就是您的,何况师尊有若闲云野鹤,常年都在外云游,或许半年一年,或许三五载才回来一次,轻柔与诸位师兄在鲁山修行,也并不能时常陪伴左右听从教诲,平日多是大师兄在指导修练,不然我们也不会如此害怕大师兄,如今诸位师兄皆都下山,师尊定然也不时常回来,这茶叶放在此处从未有人动过,时日长了恐怕真的会坏,不若夫君全部取走……”
“也好,我去把茶叶全都取出来,不过最好留下一封书信,免得赤松子前辈回来发现茶叶不见了怪我盗他的财货……”陈旭笑着站起来说。
“夫君想的周全,书信便由轻柔来写吧!”水轻柔在洞内寻来几片空白的简牍,取出匕首,认真的跪坐在山洞里面的蒲团之上,一笔一划开始往简牍上刻字。
陈旭没有去打扰她,进出来回几趟终于把五十筒茶叶都搬出山洞,并且还用麻绳重新捆扎好之后,这才走到挂着的浮生草前面再次仔细观看。
“夫君,书信我已写好,时日不早我们下山去吧,免得公主和婉娘担心,这浮生草我也只是猜测,从未见过,因此我在书信中提了一句,若是师尊回来必然知道真假该如何处置!”水轻柔刻完简牍之后整齐摆放在石案上之后走到陈旭身边说。
“嗯,今日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拜访赤松子前辈,却不想遇上了张良,而且还得了一株灵药,也算是不虚此行……”陈旭挽着水轻柔的手走出山洞。
“张郎君是否回下邳去了?”水轻柔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张良,但以前也听陈旭和虞无涯说起过当年张良刺杀始皇帝和后来陈旭去下邳之后发生的事情,因为浮生草和茶叶的事一番忙碌完才想起来张良已经不在山上了。
“嘿嘿,没有,我忽悠他去咸阳投靠赵亥去了!”陈旭把两捆茶叶提起来说。
“张郎君是朝廷通缉的罪犯,你让他去投靠赵亥会不会有性命危险?”水轻柔略有些担忧的跟在后面问。
“不会,当初张良伏杀始皇帝之时不过才十八九岁,如今整整八年过去,无论相貌身材还是说话的口音都能完全大变,非是特别相熟和至亲之人绝对认不出来,何况现在的咸阳车水马龙,禁军查验也松弛不少,只要不是在咸阳公然说自己就是当初刺杀皇帝的刺客,决然不会有人认出来,而且他还有化名之后的正规腰牌,不会有事……”
“夫君既然已经安排了林仙儿等花魁进入春芳园,又何必再让张郎君冒险,若是事情败露,夫君也会受到牵连!”水轻柔仍旧担心。
“勿用担心,张良此人非是普通人可比,当初我在天书中曾经见过此人,大秦崩塌之后其辅佐刘邦创建新朝,并且封侯拜相,此人绝顶聪慧足智多谋而且为人正直,最主要的是他和你师门还有很深的渊源?”
“夫君还请告诉轻柔,张郎君如何就会和我师门有渊源?”水轻柔楞了一下紧紧抓住陈旭的衣袖询问。
“天书中虽无明确记载,但张良在封侯拜相之后不久便挂印而去,听闻就是随赤松子前辈云游天下去了,因此说不定他日后会成为赤松子前辈的关门弟子,你和他也算是同门!”陈旭笑着说。
“原来如此,或许今日在此遇见张郎君也并非偶然!”水轻柔明白过来,但瞬间又紧张起来说,“师尊说世间万事皆都因果纠缠,夫君让张郎君投靠赵亥,将来赵亥等人谋逆事发,张郎君岂不是更加危险?”
“放心放心,你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师弟不会有危险,大秦现在国势蒸蒸日上,我在朝堂需要更多有革新精神和人文思想的改革派支持,光靠蒙毅冯去疾这些老家伙许多事将来都不好办,张良此去投靠赵亥帮我暗中打探内幕,也好让我能够有更多的准备,林仙儿在春芳园打听的消息有限,最多是哪些人和赵亥胡亥来往比较密切而已,只有安排人打入他们内部,成为出谋划策的幕僚才能获取更多的内幕,而且一旦将来赵亥等人谋逆事发,张良便可以将当初刺杀始皇帝的事全都赖在赵亥身上,嘿嘿,我与他洗脱罪名便也有了充足的借口,而且还能将其笼络为大秦效力……”
水轻柔美目一亮连连点头:“夫君这个安排看起来天衣无缝!”
“嗯,我也是方才看张良心有不甘才这样忽悠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如此也好,至少这样就能在赵亥身边安插一枚钉子,依照张良的智慧,要取得赵亥的信任简直易如反掌,嘿嘿,走吧,回去再慢慢说,悟空,走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下山,一只褐色的猴子攀援着垂荡的古藤在悬崖峭壁上吱吱跳跃着也跟着消失在翻滚的云雾清风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