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南候虽然出手阔绰,但那都是对被他睡过的女人。青楼中的头牌,哪个没有几件昌南候赏赐的玩物。难道楚媚竟然是跟昌南候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吗?”
“就是!看她生的那副狐媚样,连青楼都去过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枉费王爷如此疼爱她,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太恶心了!”
“不用说,肯定是一夜春风后昌南候送的礼。”
楚媚深感头疼。裴绍南不愧是长安一霸,瞧瞧他这如狼似虎的名声,寻常人家谁敢乱收他的东西。
还好拓跋谌照顾了一下她,不然这时候就得沾上红杏出墙的罪名。这可比偷玉镯更严重。楚媚扫了众女一眼,“这礼物虽然是昌南候送的,但也是他和王爷切磋的赌注,王爷说他一定会赢昌南候,这礼物就让本宫收着,是他赢给本宫的。所以礼物虽然是昌南候
准备的,但是本宫收的王爷的赏赐。你们最好是嘴巴放干净点,否则这些话传到王爷耳朵里,你们也都清楚王爷的性子。他杀人可是眼睛都不眨的。”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这些刚才还污言秽语的千金,一听北宸王的名声,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了。
谁都清楚,新晋王朝,宁惹皇帝,不能惹北宸王。
楚媚也只是搬出拓跋谌,没想到他的威名如此根深蒂固,把这一群人都吓的哑口无言。
也是啊,如今这新晋王朝的疆域,几乎有一半的地方是北宸王打下来的。当年曾经有朝臣侮辱北宸王的生母,第二天那朝臣的尸体就挂在城墙上。
当时的皇帝还不是如今的弘帝,是拓跋谌的父皇,但是老皇帝二话没说,甚至没责怪拓跋谌一句。
有几个御史胆子大的还弹劾拓跋谌,结果当晚全部被人揍的下不了床。谁都清楚这就是拓跋谌干的,但是皇帝不追究,他们连质问拓跋谌一句的胆子都没有。等先帝死了之后,继位的太子是个药罐子,拓跋谌一如既往的权倾天下,威名更甚。虽然三年前他放下兵权,只当一个挂名的大都督,而且还不再理朝政,但是谁都知道
,拓跋谌杀了谁,你就自认倒霉吧。皇帝对拓跋谌的容忍,早就超出了一个正常王爷的范围。
“算你狠!”陈娇莹将玉镯子还给楚媚,气呼呼转身便要走。“站住!”楚媚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妖娆的面容上泛起一抹浅笑,看似温柔,却冷冽,“陈妃,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丞相千金,但是在北宸王府,你只是一个侧妃。本宫才是
北宸王府的王妃,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只是一个妾而已。妾能够直呼正妻的名字,妾能够搜查正妻的宫殿吗?这就是你们陈家教你的规矩?”
陈娇莹脚步一顿,咬牙道,“你……你想怎么?”“你诬蔑本宫,擅自搜查本宫的宫殿,直呼本宫名讳,都是大不敬之罪。就你今日带着这帮人强行搜查我的宫殿,我就是把你送去宗人府也名正言顺。只不过本宫不想把北
宸王府的笑话闹出去,免得王爷知道了不高兴。”楚媚瞥了陈娇莹一眼,抚摸着玉镯子冰凉的玉身,淡淡道,“就罚你抄《女戒》十遍。”
“你说罚就罚,你当你是谁?”陈娇莹怒道。她根本不能接受楚媚压她一筹,从来就没把楚媚当过北宸王妃。
楚媚似笑非笑看着她,“好啊,你不抄,本宫这就请宗人府的人过来。这事闹出了北宸王府,等王爷知道,到时候的下场,就不是抄抄书这么简单了。”
陈娇莹被楚媚气的想反驳但是又不敢,最后只是恨恨一跺脚,“抄就抄,走!”
说着,带着一干千金们退的干干净净。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狼狈不堪。就是那些千金们也都只敢瞪着楚媚,而不敢乱说什么。
陈娇莹等人走了之后,云梓宫就只剩下还跪在一边的虞美人,和那个诬陷楚媚的奴婢。
“娘娘饶命!都是虞美人让我去诬告娘娘,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诬告娘娘。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婢女倒是反应快,立即扑通一下跪着求情道。
楚媚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收买自己的下人不外乎威逼利诱。楚媚没兴趣知道她到底是为了几两银子出卖自己,总之她楚媚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叛。
因为不同于旁人的生存环境,她见过太多背叛,心也远比这些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冷硬。
“她是谁?怎么进府的?”楚媚望向云雀。
云雀立即答道,“小翠是王府的家生子,她的爹娘都在我们府里做事,还有她哥哥在马房喂马。是桃姑总管安排她过来伺候娘娘的。”
“把她和她全家都赶出去,至于那个桃姑,连人都不会安排,卸了她的总管,换个人来管。”楚媚淡淡说道。
云雀福身,“是。”
“娘娘,娘娘饶命啊!”小翠哭喊道。她家里人要是知道她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害的一家都被北宸王府赶出来,肯定会打死她的。但是楚媚不为所动,几个奴婢将她拖了出去。看见小翠哭的如此凄惨,作为始作俑者的虞美人打了个寒颤,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