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山多了一位太上师叔祖,虽说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这位太上师叔祖的境界竟然只有洞虚初期,可逍遥观的道士性子都极为温和,不仅没有丝毫的看不起谢必安,甚至还有些开始崇拜起这位年轻的长辈。
能够在洞虚境界就当上太上师叔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即便是莫高峰那位天下第一剑也不敢说能做观主的师弟。
可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这位传闻中的太上师叔祖都未曾露面,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花云山后山是一处断崖,断崖边上竟然有一片小鱼塘,一个身影被倒挂在塘边大树之上,一个劲的求绕着。
被倒吊着的人一身道服被露水打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大师兄您把我放下来吧,这都吊了一天一夜了。”
“封城雪啊封城雪,你好歹也是我的三师弟,逍遥观弟子的师叔甚至是师叔祖,整天闲着没事儿怎么就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大树底下,一个风度翩翩的道士端坐在棋盘一边,一手持黑子,一手持白字,左右互搏。
那道士长得还真是少见的俊美,儒雅之气尽显,即便是在教训人的时候都有一番别样的风采。
“大师兄,我真的错了,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打死我都不敢来偷鱼。”被称作封城雪的道士哭丧着脸。
大师兄,花云山当然只有一位大师兄,名呼延云上,喜好有二,其中之一就是下棋,只可惜,这花云山上除了李商河之外还没有谁能够在棋盘上与他杀个有来有回。
自古英雄多寂寞,棋道大家也是如此,所以花云山上时长能够见到一个儒雅道士出现在各个地方,永远都是一副棋盘,两棋罐,左右手各持黑白,一坐就是一整天。
至于这断崖边的鱼塘便是呼延云上的另一爱好,养鱼。
鱼塘不大,但也不小,其内饲养数十尾红黄锦鲤,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鱼可都是大师兄的心肝宝贝,平时掉块鳞片他都得心疼好一阵。
可就是有人那么作死,这人就是逍遥观主的三弟子封城雪。
说到这个封城雪,别的爱好没有,就好吃一口鱼,你说气人不气人。
花云山上下就这一个鱼塘,而且里边的锦鲤那肉质可不是一般草鱼能够比拟的。
所以这封城雪就时长来偷鱼,成功几次之后,呼延云上才开始亡羊补牢,逮到一次就玩死里揍,可奈何他这位三师弟乐此不疲,似乎比起吃上一口鲜美的鱼肉,挨一顿打非常的值得。
“小师叔近段时间在后山崖下修行,你竟然也敢来打扰,若不是师傅命我为小师叔护法,恐怕还逮不住你这小贼。”
这么说着,呼延云上放下手中黑白棋子,抬头看向那倒挂了一夜的封城雪,露出一丝阴森恐怖的微笑,“你是怎么对我这些鱼的,我就怎么对你。”
“大师兄你要干嘛!”封城雪全身一颤,恐惧涌上心头,身体顿时像一条蛆一般疯狂的扭动起来。
“大师兄你可得三思啊,吃人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大师兄!啊!”
呼延云上可不跟他废话,深吸了一口气,“摇光,生火,把锅架起来。”
池塘边上不远处,一个不苟言笑的美艳女子挥手间升起火堆,大锅往检漏的石灶上一架,煮上一锅水,转头看向封城雪,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师叔,对不住了。”
“大师兄疯了,摇光师侄你也疯了吗!”封城雪被困成个粽子一般,被摇光拖着向那口大锅走去。
“这道菜我将它命名为铁锅炖师弟,不知道师傅会不会也想尝尝,毕竟他老人家喜欢吃肉。”呼延云上一脸玩味的看着那在大锅里疯狂翻滚的封城雪。
摇光在边上切着葱姜蒜,看她那样子还真打算把自己这位师叔给顿了。
“师傅,我忘了带盐了。”切到一半,摇光这才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抬头木讷的看向呼延云上。
“没盐可不行,我的肉是酸的,要不今天就放我一马,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被师兄你发现……呸,我再也不会来偷鱼了。”封城雪立马从锅里伸出一个头来,信誓旦旦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