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任她一路砍杀,伤了一众太监走进内殿来。
只是如今,九姐儿要杀谢锦年,永寿宫的侍卫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只得上前拉架。
九姐儿不管不顾,侍卫却畏手畏脚,谢锦年瞧着九姐儿的模样,却是吓坏了,嘴里叫骂着,却由红丸扶着东躲西藏。
在里间练字的大皇子魏云瑱正是三四岁爱玩的时候,听见外头热闹,也不顾嬷嬷乳娘的阻拦,小豆丁一溜烟地跑了出来看热闹。
九姐儿眼疾手快,手里的刀不再与侍卫硬碰硬,而是一个回身后退,刀便架在了魏云瑱的脖子上。
魏云瑱被吓得嚎啕大哭,谢锦年更是吓得六神无主,她最要紧的就是这个孩子了。她所有的一切,也都寄托在这个皇长子的身上:“你放开瑱哥儿!你敢!你若是伤害瑱哥儿一根毫毛,我便要你全家陪葬!”
九姐儿的刀又逼近一分,因着原本砍杀太监,那刀上早就沾染了血迹,如今那鲜血粘在了魏云瑱稚嫩的脖颈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还敢叫嚣,你再敢说一句,我就让你儿子先去阴曹地府等你!”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瑱哥儿!”谢锦年瞧着九姐儿疯魔的样子,她当真相信自己若是再敢不顺着她的意,她就能杀了自己如今哭得歇斯底里的瑱哥儿:“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我姐姐腹中的孩子没了,我就杀了你的孩子,如果我姐姐腹中的孩子保住了,她却有半分差池,我就杀了你!”
“你疯了!你疯了!”谢锦年颤抖着,听着瑱哥儿的哭声焦急万分,“去找皇上来,快去找皇上来!”
九姐儿冷笑:“我疯了?我看你是疯了,你枉顾礼法,纵火烧宫,屡次三番地谋害皇后!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皇帝哥哥来了也只能赐你三尺白绫!”
谢锦年道:“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你信口雌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拿出证据来,要不然,本宫要治你污蔑贵妃之罪!快将她拿下!”
“谁敢动!”九姐儿手里的刀刃又逼近瑱哥儿一分,这回事真的割破了皮,瑱哥儿又是怕又是疼,即刻嚎啕大哭,哭得谢锦年心都要碎了。
九姐儿却略微冷静了下来,她并不想伤害瑱哥儿这个孩子,毕竟侄子无辜,他才四岁而已。
可是,谢锦年当真可恶:“这次翊坤宫着火,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谢锦年一面心疼极了瑱哥儿,一面却还强撑着道:“不是!”
九姐儿的刀又逼近一分:“是不是!”
瑱哥儿的哭声更胜。
“啊!不要伤害我儿子!你是在屈打成招,你是在诱供!放了我儿子!”
九姐儿被她气得发昏,便只松开了瑱哥儿,上前一脚踹在了谢锦年的胸口,将她踹倒在地,谢锦年正躺在了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的碎瓷片上,一声惨叫。
九姐儿出其不意,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趁着一众侍卫愣神的功夫,气不过又上前踹了她两脚:“屈打成招!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屈打成招!诱供?你敢指天誓日地说一句,这件事情不是你谢锦年干的,要不然,你们整个谢家死无全尸!你跟你的儿子都死无葬身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