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略一犹豫,终究还是进去给李婧通传了。
魏明煦闻言,果然强打起精神,让李婧进来,费嬷嬷也趁机和颜悦色地从冬梅手里要回了食盒,提着东西进去了。
冬梅见费嬷嬷的举动,眉头微皱,却并没有即刻跟进去,而是县吩咐了人。
李婧给魏明煦行了礼,魏明煦让她起来,费嬷嬷已经上前,摆弄盘碗,一面解说李婧的细心,给魏明煦预备了宵夜。
魏明煦点了头,并没有多言,只问李婧关于孟建秋的事。
李婧躬身应着,道:“王爷寿宴那日,妾身与世家的二奶奶见了面,旁敲侧击地细细打听了端详,听说,林家月前已经找到了孟建秋的踪迹,正在秘密遣送回京。如今怕是还没有到京城。”
魏明煦眉头紧皱:“可打听清楚了,是为什么找孟建秋?”
李婧轻轻摇头,道:“并非妾身无能,就是林家自己在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孟建秋,具体孟建秋知道什么秘密,要找到孟建秋,问过了才知道。”
魏明煦疑虑更甚,只是看着桌上可口的饭食,一海碗翡翠虾仁疙瘩汤,还有几个风腌小菜,很是清淡开胃,便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李婧,只让她下去吧。
魏明煦原本因为李奇和李淼生的事情,对李婧的态度也有改观,只是因为上回听见李婧和李奇说话的事,心中终究有个疙瘩,也并不很想见她。
如今回完了事,自然也让她先下去了。
李婧略一犹豫,却上前,忽然跪在了地上。
魏明煦的眉头即刻又皱起来了。只听李婧跪在那里,委屈地道:“王爷,妾身还有一事要回禀。”
魏明煦冷眼瞧着她,道:“什么事?”
李婧眉眼间已经有了湿润的雾气:“上次,王爷听见臣妾和哥哥说话,听见臣妾说’打算’,听见臣妾说’冒险’,之后,便对臣妾弃如敝屣,再也不肯多看一眼。今日,臣妾想来告诉王爷,臣妾的打算是什么,臣妾的冒险是什么。”
这是魏明煦对李婧的疙瘩和心结,魏明煦冷着脸,仔细地审视着李婧。
听着李婧含泪说了下去:“臣妾的打算,是争宠,臣妾的冒险,是想接近王爷。臣妾不想在靖王府的后花园里呆一辈子。
王爷,臣妾从小,心中就爱慕王爷,日日念着,盼着,不惜以侍妾的身份嫁入王府,在王府中,也尽心伺候王妃娘娘和王爷,虽然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性子倨傲了些,也曾犯过不少的错,被王爷和娘娘责罚。
可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妾早已经改过了。这些年也都是安分守己,在靖王府里小心度日。可是臣妾不甘心,不甘心啊,自己喜欢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心中的所念所想,却不能为他所知。一辈子守着那间屋子,还不如拼一把,博一次,当着王爷的面,吧心中的话都说清楚了,冒一次险,给自己一个机会。
王爷是堂堂摄政王,父亲和哥哥,也在尽心竭力地帮王爷做事,论家世,论相貌,臣妾自认样样不输王妃娘娘,臣妾自知此生无福,不能像王妃娘娘那般,与王爷伉俪情深。可是,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王爷多看我一眼,只求王爷能给我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