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会稍纵即逝,抓不抓得住,就看诚意了。”
魏延亭见林芷萱冷硬起来,连忙道:“都是侄子年轻不会说话。侄子自然愿意为十四叔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小婶婶如今有着身子,千万不要动气。
只是,侄子记着以前,王府的几位侧妃夫人都是住在后花园的。如今也渐渐寥落。小婶婶又有了身孕,我外祖家倒是有个模样年纪合适的表妹,或许可以来帮着小婶婶伺候十四叔。”
林芷萱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这就是你的诚意?”
魏延亭认真道:“当初宫里选秀,我们尚且不舍得将林家的姑娘送进宫里,却愿意献给十四叔,这难道还不是诚意吗?”
林芷萱却不领情,只道:“你若是有心,就多在前朝上帮帮你十四叔,这些后宅妇人的事,就不必了。”
魏延亭叹了一声:“小婶婶,我此次来,当真是诚心实意的。其实这许多年来,林家一次次得想要与靖王府亲近,却始终不能得。哪怕改了姓,小婶婶也始终没有同意合宗。
若是合了宗,林家就是小婶婶的娘家,娘家自然没有不向着自家女儿的。那必然要跟小婶婶一条心,外人瞧着也是中规中矩的事。
王大人这么多年为王爷鞍前马后,不仅是因为他是您的大舅舅,更是因为娶了左家的嫡长女。李家同样有嫡女在靖王府做侧妃。那帮着自己的女婿家里,都是理所应当的。毕竟都是一家人。
而林家呢?这些年十四叔用着,却更多是防着,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一家人,又如何教我们对靖王府掏心掏肺呢?
不是我不想,只是这么多年,林家也努力了许多次,能不能让十四叔和小婶婶摒弃前嫌,能不能真正成为十四叔手底下的股肱之臣,却一次次失望而归。我知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娘做的不对,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难道非要她死,小婶婶才能消心头之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若是母妃死了,小婶婶又让我如何自处呢?
这世间的道理侄儿懂得不多,但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算计,旁人却盲目地真诚?怎么可能我一直在观望,旁人却一味的付出?怎么可能我一直在打压,旁人却还死心塌地地替我办事?怎么可能我一味地排斥疏远,旁人还成日里恬不知耻死皮赖脸?
信任是相互的,小婶婶怎么能在做了这么多不信任的举动之后,还要求林家无条件地掏心掏肺呢?”
不得不说,这些年魏延亭再说话的功夫上,的确长进了不少,只是:“条件,就一定要是女人吗?延亭,你知道我如今复又有了身孕。在这个时候给靖王府里送女人,你要我如何去揣测你的用心,又要我如何去信任你?”
魏延亭诚恳地看着林芷萱,道:“侄儿想要将表妹送给十四叔伺候茶水,并不是因为小婶婶有了身孕,其实一早瞧着表妹年纪合适,就有了这样的心思,想要给十四叔尽孝,只是如今才有机会说出来罢了。
侄儿真的半分别的心思都没有,此番是一心一意,觉着小婶婶身上不方便,想要多个人能帮衬着小婶婶伺候十四叔罢了。若是小婶婶瞧过了她觉着不好,那这事就当我没有说过,小婶婶也没有听过。”
林芷萱犹豫思忖良久,其实靖王府里多一个女人,不过是后花园里多一只金丝鸟罢了,不会影响到什么,唯一不妥的是林芷萱如今有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