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一屋子大笑,才说起林芷萱的年纪小,也着实该跟她们一起去热闹着玩,只是被辈分拘着,跟她们在这里打牌,倒是拘谨着她了。
王佩珍拉着淑慧道:“这与年纪无关,也是看性情的,你倒是不被年纪拘着,怎么也围在这里,不去与他们玩去?”
淑慧道:“我哪里还是她们那样好的年纪,我孩子都有两个了,着实跟他们玩不动了。还是陪着婶婶姑姑们在这里打牌来的舒坦。”
一屋子的人又笑她躲懒,也有赞她孝顺的。
王佩珍怕她们在这里打完了牌会闷,便道:“已经让人在秀茵阁备下了两班小戏儿,咱们才打完牌不如去听听戏,歇歇脑子。”
温庄公主嫌庄亲王府的秀茵阁太冷,淑慧嘴快:“咱们各家的戏台都是露天的,最好的莫过于靖王府的大戏楼了,冬日里听戏暖和,夏日里听戏最凉快,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丝竹管弦的声音还莫名的好听……”
林芷萱听着淑慧这样将靖王府的怡神所赞了这一车的话,只含笑望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丫头,我说怎么方才非拉着我打叶子牌,又输给我那许多,原来是逼着我做东给你们开了怡神所听戏呢,倒是当真打得好算盘。”
惹得一屋子的王妃公主们嘻嘻哈哈地笑,都道:“难得淑慧公主开口给我们请命了,可不能让靖王妃逃了过去,这年节里闲暇听戏,没有比靖王府更好的去处了。”
林芷萱只得应了,一屋子的人有商议日子,定行程,淑慧忽然道:“不如就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咱们让小婶婶做东,去靖王府听戏去。”
林芷萱一愣,往年正月十五元宵节,都是要皇家摆宴,合宫夜宴的日子,林芷萱觉着不妥,辞道:“元宵节宫里定然不会少了戏给你瞧,靖王府随时预备着,你什么时候想来都行,何必在这一天。”
淑慧央求道:“正是因着知道正月十五要瞧戏,可是宫里畅音阁冷得很,每次去,都冻得脚趾发麻,几位姑姑婶婶也是一样,原本就是个同乐的日子,何苦去受那个罪?怎得就不能舒舒坦坦地好生乐上一回。太皇太后身子也不好,上回去什刹海听戏,也是跟咱们一样躲去了靖王府的,不如这回,咱们还是一同乐上一乐,只忙了小婶婶一个人,让我们也受用一回。”
屋里的王妃公主听着觉得也很是有理,毕竟皇上年幼,宫里都是太皇太后的天下,就是请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一同往靖王府享乐一日,也无可厚非。
况且宫里规矩大,也着实拘谨,皇宫建的又早,一众设施到底不如当初精雕细琢的靖王府来得舒坦,尤其是这大戏楼。
众人三三两两地开始赞同,又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林芷萱倒是不好再推辞了,只勉强道:“我回去与王爷和太皇太后商议了,再给你们答复。”
王佩珍笑道:“王爷和太皇太后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过是家宴,都是咱们自家的姊妹妯娌,又不涉外臣,在哪儿都一样。你这丫头,就是太小心了些。”
淑慧也促狭道:“我瞧着小婶婶就是心疼银子,方才赢了那许多去,还不肯大方一次,还怕我们吃穷了靖王府啊。”
林芷萱揪着淑慧不放:“你这个丫头,就会编排我。”
此事推推嚷嚷,也算定了,只是林芷萱还是说回去问了王爷和太皇太后再正式下帖子,与内务府和侍卫处一同商议该怎么办,毕竟也不是个小事。
淑慧却觉着林芷萱太过小题大做,只在一旁帮着出谋划策,点着要听什么戏班子,要听那几处戏,林芷萱打趣她早有预谋,连这个都想得这样周全,就是来等着她开戏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