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不想多说,林芷萱也不好再多问。
只是林嘉宏来偷偷地跟林芷萱打听了好几回,能不能再京里留下,说陈氏在杭州来信问了好几遍了。
林芷萱也只让他稍安勿躁。
王夫人的寿诞本就因着林芷萱的缘故而颇受京城世族的重视,又办在了靖王府,那更是了不得。
七月初九这一日,靖王府沸反盈天,京城里大半的太太、夫人、公主、王妃都过来了,林芷萱只见了些不能不见的,在锡晋斋里与她们说话就热闹了整整一天,更不用说那些数不上的,就只让人因着去跟王夫人请了安,就去怡神所听戏的。
怡神所里头椅子排得密密得,里头放了十六盆冰尤且不解暑热,刘义这才命人在地底下又搬了二十来盆冰,凉气儿从下面上来,这才凉快了些。
也有些怕吵闹的,在后花园的竹子院里打牌,李婧陪着,竹子院最是凉快。
毕竟天气热了,没太有多少逛园子的,可也有些头一回进靖王府瞧热闹的夫人小姐,也没见过这样精致的景色,让人撑着伞,冒着暑热就出去了。邱夫人在招待这些个太太小姐,要船的就摆船,再供应着清凉解暑的吃食。
多半有身份地位的尊贵人物,或是老了,或是嫌闹腾,不去人堆里挤的,就都在锡晋斋里,林芷萱陪着。只是她如今不便挪腾,淑慧很是帮忙张罗,又对林芷萱很亲昵。
太医说歆姐儿额头上的伤没有大碍,已经结痂,渐渐好了,也看不太出有什么疤痕留下,只要饮食上再小心些就是了。
林芷萱也没有再追究淑慧,瞧着她在自己面前这样尽心,也知道她怕是想过来了。
秋菊和冬梅在林芷萱屋里忙得晌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夏兰却依旧躺在自己屋里养伤,晌午小丫鬟花儿给夏兰端来了很精致的午膳,说是厨房给王夫人宴上备的,剩了许多,见花儿去了,厨房里的嬷嬷给夏兰的孝敬。
上回因着杏儿在小厨房闹的那一回,那嬷嬷自当已经得罪了秋菊,也有些后怕,如今过来变法地讨好起夏兰来。
夏兰因是伤着右手,十分的不方便,花儿上前来伺候夏兰吃饭,夏兰含笑道:“倒是累了你,你也一同吃些吧,草儿呢?”
花儿道:“谁知道那小蹄子跑哪儿去了,方才说去外院给姐姐拿药的,这会儿还没回来,定然是偷着去后花园瞧热闹去了。”
花儿和草儿是一对孪生的姊妹,因意头好,老子娘也舍得砸银子,这才进了锡晋斋里来伺候,林芷萱初听了这姊妹两个的名字,觉着很是柔和美好,问了是谁起的,花儿草儿说是祖母起得名字,两个丫头笑起来也都很甜,林芷萱所以才记住了,当时指了过来给夏兰。
花儿草儿也很开心,知道这屋里数秋菊和夏兰两个最大,二人日后要么寻个好人家嫁了,那么她们走之前,定然要给自己培养一个接班的人,如今讨好她们,日后说不定也能熬成林芷萱身边头一个的大丫鬟。要么二人被林芷萱抬了房,给魏明煦当通房或是姨娘,既然是林芷萱自己带来的,那日后定然也委屈不了,跟着她们也是很有甜头可尝的。
花儿和夏兰正说着话,草儿一脸欢喜地推门进来。花儿问她去哪儿疯魔了。
草儿却赶紧回身关了门,神秘兮兮地笑着捧了两瓶子药出来:“你们猜猜这是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