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所为何事?”
“小官是受离大人所托前来。”
“小九的家奴阿离?”黎虹拧眉。
靖则卿低声道,“是,离大人让小官前来问您一事。
息家的大公子息案大婚,霍将军和凉王殿下是否收到了息宰相的邀请?”
黎虹脸色穆地微动,抬眸看了一眼霍骅。
“他倒是有这个胆子请了。”
霍骅不屑,“那我们还不定去不去呢。”
——
“起——!”
猎玉场中忽听马嘶长鸣,女子响亮的驭马声在一群腥云血意中喝出。霍骅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黎虹随手指的那名女囚此刻正单手握缰,以侧身倒挂之姿,将身子紧紧贴在四蹄腾空的战马身上。
战马如电,带着黑衣女囚朝男孩疾冲,场上还来不及填补的包围圈,瞬间被她以这样一种方式在瞬间合拢。
“吁!”
女囚身上的黑衣衣角被腰间麻绳绑住,在疾风中抖动。她急收缰绳,挺直如花杆般的腰肢,小步调整着骑下马步漠然抬首,溅满鲜血的鬼面上泛着隐隐赤色。
她手中八尺红缨枪高举横握,直挡在满身是血的男孩面前,纤长的指尖竟像是染了大红豆蔻。
原本尚还怀着希望的男孩见状,同样急收了马步,喘着粗气将左手长刀平举,右手直立在身前,死死盯着面前气息猎猎的女子。
“马术?”霍骅惊奇道,“那个女囚学过马术?”
“…不像是马术。”黎虹摇了摇头,“北凉的马术没这么简单。
这女子兴许是学过,但看她的路数,又像是自行改了一般,八成是碰巧。”
“殿下,您刚才是…随意选的吧?”他忍不住问。
“本王真是随意选的…”
黎虹看了眼一旁同样狐疑的靖则卿,也无奈,“霍将军你就跟我赌了听雨楼的一场酒席,本王又不是输不起。”
——
鼓声愈发急促,黑衣女囚依旧小步策马,上身横枪没有动作。
男孩见身后头戴鬼面的奴隶们越聚越近,顾不得再考虑什么,大喝一声拖着双刀朝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