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纷纷交换着眼色起身。
“呀——”
宫女里突然有人低低叫出了声,一阵阵的窃窃声瞬间涟漪般在人群里爆发开来。
元逐猛的回过头,只见树上残叶忽的坠地。
聚集人群不远处的地方,玄鹤外衫的男人背对着众人轰然跪倒在小径上,佝偻着腰撑地,大口大口疯狂呕出了大片的污血。
所有的人都被直直吓傻在了原地。
萧世离跪在地面,他原本已经强撑几日的身子在此刻彻底崩溃,根本无力去思考什么,只是伏在落满枯叶的石板上任由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人群依旧在暗暗交换着神色,他身后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人胆敢上前。
“你们傻愣着干什么?!”
元逐惊怒的吼声由远及近传来,他一边推开人群几步跨了出来,一边回过头向着宫女们怒斥,“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救人!”
“元巡守…”
他倒提了口冷气想说些什么,但随即被直冲上来的甜腥激地一阵猛咳,喉咙里只剩下了沙哑刺痛的气音。
“你大爷的,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瘫上你这么一个扫把星。”
元逐骂咧咧地低语,扯着萧世离的肩又不敢用力,“还能站不?我去叫太医来。”
“罢了…若太医有用,我如今会是这个样子?”
萧世离勉强借着对方的力起身,“扶我到府附近就好。”
“回你大爷的府!”
他看了眼迟迟不敢上前的宫女侍卫,“就你那个半点人气都没比鬼宅还要吓人的府,放你一个人回去是等着明日替你收尸吗?
我带你去营里…流月!”
“巡守大人唤婢女何事?”她低着头问道。
“流月你这一年撒气报复人也闹够了吧?!”
原本一直垂眸不语的流月闻言抬起头,只见元逐半拖半背地架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语气冷厉似是压着怒气。
“你想让他死么?也跟过来!”
——
“…我操,萧世离你个祸害!”
营里一个装饰得爽利的小院子里,元逐啪一声关了院内寝房的门。
他看了眼自己被咳得到处都是血迹的寝房,对着半跪半趴在木椅上,解开鹤纹外衫兀自喘息的男人破口大骂。
“你看看自己把自己折腾都成什么样了?你那破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我真是活活气死。每次事情跟你扯上关系,不是老子挨打破费,就是宫里突然死人…
你现在终于要把自己也给弄死了吗?”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