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卫将军恕在下无礼。”
元逐狠狠拧了眉,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他猛的睁开眼,将那柄银枪重新用力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这赤锦营,元某还是不冒昧打扰了。”
“元逐,你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吗?”
卫宁焕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他凝视着面前的青年,肃然开口道。
“你当真要呆在那禁军营里一辈子?任由那群乌合之众整日对你冷嘲热讽,暗地里作梗与你?
我记得元稹老将军和夫人,还有元府的下人们,自幼时起都未曾亲近与你吧?
你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便很难再改变什么了。”
“那么多年,元逐早就习惯了。”
他毫不着调地笑,脸上并无半点在意之情,恭敬道,“冷落也好庶出也罢,都是元某的家事。
还望卫将军,不要插手。”
“元逐。”
一直冷着脸严肃的卫宁焕突然低低笑了,摇了摇头,“你很是让我吃惊,元逐。
罢了,本将军确实欣赏你,所以打算再给你一个机会。
我给你一夜的时间重新考虑此事,等到今夜过后,整个禁军营里都会知道我有意拉拢你入营一事。
到了时候,你若是还想着见我,便到赤锦营来吧。”
“…在下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元逐低声说。
卫宁焕没有再和他说话,叹了口气摇摇头,示意他离开。
玄羽衣的青年正打算出去,突然看见眼前的帐子被人撩起,一个身穿银色军甲的军士急急奔了过来,在卫宁焕身前跪下。
“何事?”将军面色不善地开口。
“回禀卫将军,前线快马来报——
黎虹一个月前突然夜袭,截断封锁了云州道中粮草和所有消息,率全部军力围城攻打云州舞真。
舞真城…被破了。”
元逐的脸色骤然苍白。
“为什么你们这群饭桶现在才知道?!那元稹将军呢?!”卫宁焕急急吼道。
“因为黎虹围城之后,元稹老将军见派出救援迟迟不归,便率全族老少,向舞真守军下令…
封城,死战。
整整一个多月,城中守军誓死不降。
舞真守军悉数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