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里嘶哑着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传到耳边的却只有汹涌甜腥的血泡翻滚之音,便冷笑着死死握紧了那个如意结手绳。
是卑贱的黑色双层细绳。
不吉的线,不吉的缘。
可他的耳边,却还是有女孩在捂着通红的脸偷偷说。
我,我其实也编了一个来着…就是太丑了有点不太好意思给你,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
…
“…那它就是我的了。”
萧世离眼中的最后一抹温柔消失殆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低语。
他紧握着掌心捂住胸口,彻底晕了过去。
——
宫狱的房壁上在滴答地落水,身披金鹤长袍的皇室女子在侍卫的围拢下缓缓踏下石梯,在一间安静得诡异的牢狱外停下了脚步。
“哦?本王还当是什么人,原来是娘娘来看本王了。”
黎钰半盘着腿,随意地靠在狱壁上,看着面前的女子。
“镇左王黎钰参见,息茗皇太后。”
☆、非池中物
烛台上白烛点燃的火在牢狱内幽幽摆动,一直跟在身后的一名狱卒将狱门上的铁链打开,躬身向风华未尽的太后行礼,无声退去。
息茗施然走入狱中,她的脸色惨白得比台上的白烛还要毫无血色,神采却是奕奕,将垂落的眉眼看向坦然相对的镇左王。
“哀家带了酒来。”
她身后的宫女随即小步上前,将几罐红泥浸染过的酒罐放在雄武的王面前,“是殿下曾带来江都的上好的北都红酿,棠仪公主临去北疆之前,便偷偷存放在哀家这里了。
她那时说,‘待到来年她与王上重回江都之时,定要邀满座宾客,一同来尝尝这大婚之酒’。”
“哈哈…阿棠她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周全。”
镇左王大笑,抓起一罐北都红抬手揭了盖子,仰脖倒下,醇柔而烈的酒香顿时散满在整个阴冷的狱中。
息茗低头,看着身负镣铐的王将那罐酒悉数饮尽,未发一言。
“镇左王,可还尽兴?”她忽然问。
“哈哈哈…太后已经用心至此,本王自然是要尽兴!”
黎钰站了起来,他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