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宁氏手中的茶具悄然滑落在桌面上,浑浊的眼中不知为何,流下了一滴眼泪。
“你回来了…”老人喃喃自语着。
☆、将女诅咒
“宁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息茗皱紧了眉头,回头去看身后若有所思的长公主,“镇国公主的薨逝对太皇太后影响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那曾是她最疼爱的孩子!”
“所以,就不要告诉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卫宁苓抬眸,面色不善。
“该结束了吧?这场卞唐上下自欺欺人的骗局。”
“你是说,骗局?”息茗迷茫地问道。
“是了,我忘记了,就连娘娘您也不知道…”
她突然低声笑了,“因为我们整个皇室当年,除了那孩子…大家都抛弃江都了啊!”
——
原本气氛松快的殿下,已经有昔日老臣认出来了鼓上漠无表情拔剑挥砍的鹤衣假面女子,不禁脸色凝重了起来。
“长公主她想要干什么?那可是广仪殿下当年跳的剑舞啊!”
“鼓上那女孩到底是谁?!连身形面容都几乎与当年的镇国公主如出一辙,江都城中据我所知,可没有真正会用剑的舞女!”
“…我说,你在花街吃酒多了,老眼也昏花了?
那女孩刚才拔剑断绫的气势,哪里像是个普通舞女,至少也是哪个武将家里的小姐吧?”
“可是江都并没有如此的女子!
你想想看,就算是江都镇左王府里最精通刀枪武艺的黎二公主,容貌身材也与鼓上这位并不相似。
她,这少女岂止是像当年的广仪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话说又回来,今晚好像没有见到黎二公主…?”
——
“阿嚏!”
不远处的宫街一侧,黎锦裹着个黑袖金蝶尾纹的薄衣,站在公主府的屋檐柱子下瑟瑟发抖。
“这雨越下越大了…”
她揉揉通红的鼻头嘟囔着,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迹,颇为忧虑地抬起头,“都这么晚了,不知元逐现在回营没有?
我记得那些禁军里面,也没有通知他巡逻结束的同伴。”
眼前隐约有撑伞的黑影快速闪过,她身形一躲,将身体几乎融入了柱下的阴影当中,抄起身侧的竹伞敏锐地观察着。
来了…!
她奉长公主之命在此处等待多时,却又不知具体何事,心中早已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