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看了眼门口,一脸不屑。
“勾栏院出来的小骚货装什么清高…他欠了学堂钱,让他在走廊外面旁听就不错了,还敢和先生顶嘴,活该被赶出去。
切,就让他逃课吧,我看这事传到族长那里,他在元家还怎么待下去。”
“唔…”
黎九看着大门方向沉吟了一会儿,扯了扯疆绳,翻身上马。
“黎九,你干什么去?!”那人在她身后喊道。
“啊。”她浅浅地应了一句,随即扭过头,冲着对方嫣然一笑,眼里却是毫无温度。
“我忽然也想逃个课了。”
——
……结果那天自己逃到半路,就被萧世离罕见地冷着个脸,堵在了元府门口,和流月一起将她扭送回学堂了。
甚至还让她抄了一晚上的经书,连烤羊腿都没得吃。
黎九骑着马,跟随众人走进了射箭场,在心底继续为此事愤愤不平着。
后来据听流月打探的消息说,那天元逐默默地站在元府旁的那棵大柳树后,听着紧闭的大门里面元家族长的怒骂声,低着头一宿没动。
再后来,他就在家里族人的冷眼之下,被人随便分配了一个管理舞真城守卫的职务,眼不见心不烦地丢去了舞真军营。
元家上下皆大欢喜,族长很高兴,仆人们很高兴,老太太也很高兴。
除了他那个同母的妹妹隔三差五地去军营看他,一切都很好。
在同龄少年还在提着刀游山玩水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军营真刀真枪地实战了。
黎九看着元逐交了马,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赛场边缘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地削着比赛用的短箭,幽幽叹了口气。
元家的箭术名额只有一个,早就被分给了他家那个娇纵的小少爷,他就算想要参赛,也只能以替补的身份上场。
她又看了看那个一身锦衣,骑在马上被奴仆下人们团团围着,连个弓都拿不稳的小少爷元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啊。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黎九骑在马上悠悠地转着自己那把长弓,盯着候场区的元宁想道。
萧世离作为下人被派去了赛场的后勤处,流月如今也下了场,眼下不在她的身边。
她终于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元家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同僚了,黎九在心底小恶魔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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