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这警惕的男子猛地坐起身,却见他的心腹暗卫恭敬无比的守在一旁,“属下该死!”
一阵沉默之后,卫玄麒似有些许疲惫的抚向自己的额头,那些零星的片段当即如潮水一般涌来。
而一旁的暗卫如实将昨夜发生的一切如数禀报,连卫玄麒自己也十分惊讶。
明明他已经彻底的对夏柔纯失去了兴趣,怎么还能做出那般冲动失控的举动?
原本心中本能升起的一丝怀疑,在那股别样的舒缓中渐渐淡去,卫玄麒只当是自己对那个人的怀念隐忍了太久,而辰国这个同名同姓的少女又勾起了他的这份遗憾。
或许拖得越久,自己的这种反常便会更甚。
卫玄麒很快收起了思绪,他慢条斯理的披上了外衫,“定兴侯夫人的生辰礼,可是备好了?”
“太子妃已经命京中的凤祥楼用稀有黄玉打造了一副头面,差人送去了。”
卫玄麒微微点了点头,如今他需要与定兴侯府打好关系,夏柔纯虽然成不了什么大事,但她作为女子的眼光尚可,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然而,定兴侯夫人生辰当日。
京都最大的首饰铺,数名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突然冲进了门庭若市的凤祥楼内。
“住手,你,你们做什么?!”
那震天的打砸声惊出了楼中的掌柜,谁知他一出现,立刻被一拳砸倒在地!
只听噗的一声,掌柜的瞬间喷出了口鲜血,头昏眼花的他只听头顶传来那愤怒无比的声音。
“混账东西,这可是你们做出来的东西?”
当那精美无比的盒子被丢到地上,一支黄玉玉兰头簪滚了出来,四周的伙计一看,战战兢兢的点着头,立刻又是一声暴喝。
“胆子不小!难道不知我们夫人最是厌恶玉兰?竟敢做出这样的头面坏我们夫人的心情,定兴侯府也是你们招惹得起的?”
此时凤祥楼外围满了疑惑的百姓,一听定兴侯府的名头,当即纷纷退散开来生怕受池鱼之殃。
原来,今日是定兴侯夫人的生辰,谁都知道近日来侯府喜事连连,侯爷夫人原先是想简单操办,然而陛下却赏了不少的好东西,加上满朝文武那些络绎不绝的贺礼,反倒成了一片风光无限的景致。
谁知,本应高高兴兴的侯爷夫人在拆开一份贺礼时,竟当众变了脸色气昏了过去!
府中的嬷嬷们一看那被摔在地上的玉兰头面,瞬间明白了过来。
极少人知道,定兴侯爷曾有一位红颜知己,名为玉兰。
这女子极得侯爷喜爱,被纳为侧室之后让侯爷夫人受了不少的委屈,直到三位嫡少爷越发出众,某一日这位侧室被发现溺毙于池中,侯爷也只得不了了之。
人虽死了,可侯爷夫人心头的这口恶气还剩着,她命人除去了府中所有的玉兰花,哪怕是衣服上的刺绣都不能用玉兰的图样。
谁知道竟在她生辰之日,还有人敢触她霉头!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啊!”这掌柜自知犯了大错,然而求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数名大汉围了过来对他拳打脚踢,片刻的功夫,人便没了气儿。
待这些打砸的人完事散去,整个凤祥楼已经一片狼藉,而百姓们围上前一看,纷纷变了脸色。
“不好,打、打死人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鹿死谁手
是夜,一道欣喜若狂的人影翻着窗跃入了魏鸿飞的屋子。
“二哥,快!快跟我来!”
魏鸿霖的眼中泛着光亮,不由分说就将正要歇下的魏鸿飞从榻上拉了起来。
一见他这幅模样,原本略有不悦的魏鸿飞心中一动,“莫非是那个东西……成了?!”
“对!成了!”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他们为了这件武器东奔西走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此刻魏鸿飞也顾不得其他,当即披上了衣衫跟着自家三弟朝着定兴侯府的后巷而去,那儿早有一辆马车等候着。
却不想刚刚驶出京都城门,突然而来的急刹让车内正讨论得如火如荼的两兄弟齐齐安静了下来,而外头陷入的寂静让他们立刻提高了警惕收敛了神色。
当魏鸿飞撩开车帘的那瞬间,一把冰冷的长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见外头侯府的便衣侍卫们早已被身穿红色铠甲的阎幽军牵制住了,毫无反抗之力。
车内的魏鸿霖同样被拖了出来,两兄弟看着从夜色中缓缓走出来的尊贵男子,眼神瞬间大变。
“幽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们知道自家大哥在京中的操练场上对镇军将军夏宜海用了刑,莫不是幽王当下忍着,却挑了个夜深人静来报复他们?
然而,一名阎幽军却是跃入了马车内,很快搜出了一个包袱钻了出来。
只见慕珑渊手中的长剑一挥,那包袱中的衣物和银票当即散落了一地,魏氏两兄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便听对面的男子轻笑了声。
“白日里犯下命案,魏二公子深更半夜便潜逃出京,你们说本王是何意?”
什么命案?潜逃?
魏鸿飞意识到不对,当即辩驳道,“这包袱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