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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霆眉宇的嫌恶越发明显,经过这一出,倒冷静下来了。
抬头,看到酒吧写的是“les”几个字,同性恋酒吧。
这一条街几乎都是。
他有些懊恼,像误入了盘丝洞的取经人,只想快点离开。
前方会所门口,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天气很冷,高一点的男生正在给稍低的男生整理围巾。
应该是怕男生冷,系紧一点,防止冷风漏进去。
稍高的男生说了什么,低的男生嘴角挂着温和雅意的笑,眉眼舒清,十分和谐温馨的画面。
接着,俩人告别,高的男生驱车离开了。
对于直一点的男生来说,这举动没什么,好朋友之间也可以做。
封霆是直男,但他被许多同性追过,或者说骚扰更为合适,所以,虽然是直男,但比直男对这方面敏感一些。
俩人是情侣关系。
他的视线扫过几秒,先注意到的是高一点的男生,再扫过另一个男生,接着视线又淡淡收回。
脸色冷了几分。
封霆位置离会所门口不远,十几米距离,并不需要去看,就能知道留下的那个男生在接听电话。
男生挂了电话,朝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路口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黑色奔驰,一个穿风衣的革履男人靠在车身,对着跑来的男生露出微笑。
然后,封霆看到男生高兴扑进了西装男人怀里,男人用手宠溺地捏了捏男生的脸颊,俩人开心说着什么。
比那个系围巾的姿势更亲密。
封霆收回目光,这一眼比起刚才,更像是看陌生人,无关紧要。
他冷嗤了一声,不怪他对这个群体印象不好,实在是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同性恋。
他眉心的厌恶越发明显,比起那些来骚扰他的同性恋,他更讨厌对感情不忠的人。
但此刻,他也许该冷笑幸灾乐祸。
很快,车来了,封霆屈身上车,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回学校。
……
这边,宁澜回头看了眼封霆离开的方向,刚跑过来的时候,他知道街边站了个人,很高。
雾大,他看不清长什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那人好像看了自已一眼。
那眼神里,似乎带了点讽刺意味。
宁朝注意到宁澜的动作,问道:“什么了?”
宁澜摇摇头:“没什么,可能看错了。”
宁朝将宁澜从自已身上扒下来,长辈似地揉了揉宁澜的头:“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这学期都大二了。”
“哥,你不是说永远把我当小孩吗。”宁澜撒娇。
他不常撒娇,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撒娇。宁朝是他表哥,比他大六岁,虽然是哥哥,更像温厚长辈,俩人关系很好。
宁朝生意在国外,这次,好不容回国一趟。
“行,把你当小孩。”宁朝给宁澜打开车门,在宁澜坐进副驾驶时,用手贴心给他挡了下头,“听说上期末挂科了,什么时候把心思也用在学习上。”
跟普通家长一样,宁朝很忙,但只要见面或是打电话,唠叨最多的,就是学习,这是家长们根深蒂固的观念。
“我探了下宁姨的口风,她也不要求你做出什么成绩,不过还是看你吧,大不了哥将来养你。”
宁家家大业大,商业联姻。宁澜一路顺风顺水长大,宁家父母也对宁澜很纵容,包括他高中出柜,也开明接受。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宁澜大学读经济,将来好继承家业。
宁家旁系也少,打下江山的老辈也都去世,算下来,也就宁朝和宁澜两颗独苗苗,将来要撑起偌大的两个家族企业。
“生意这些事情太复杂,钩心斗角,你还是不懂的好,反正我看宁姨那边好像也松口了。”
“你吧,从小聪明,学习打理生意应该也上手快,不过要你折腰,依你的性子,也难。但人这一辈子,活得开心就好。”
说着,又矛盾起来。
他希望宁澜有出息,又不希望宁澜太累,可操碎了家长的心。
西装革履,劳力士手表,精英人士,念叨的是碎念老生常谈的事,有种滑稽和不入。
而被念叨的人,在车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昏昏欲睡,显然听了不下多少遍,耳提面命了。
“知道了,哥,争取下学期不挂科。”
“还有。”宁朝又说起另外的操心事,“早餐按时吃,胃病发作可没人管你。”
他伸手摸了下宁澜的衣服,见穿得厚实,放下心:“也不要要风度不要温度,最近正是流感季。”
“哥,你好像个老妈子。”
“胆肥了,敢说我像老妈子。”
“不敢不敢,我错了……”
宁朝伸出一只手去挠他,宁澜忙躲。
二十分钟的车程,宁
', ' ')('朝的话语没有停过,生怕宁澜在国内照顾不好自已。
预定的五星级酒店餐厅内,饭桌上,宁朝又说起了别的事:“听说搬校区了,和新室友处的怎么样?”
h大有三个校区,今年翻修新建其中一个,学生都迁到了东校区。各校区的寝室构造不同,东校区人多了,寝室重新划分。
宁澜以前是混合宿舍,四人寝。
“还是那些室友。”宁澜回忆了下,前几天叶青时和他聊天时说的,“会搬进来个新室友,好像是体育系的,和青时他们几个是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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