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豪放的!
太他妈欠揍了!
赵临和白书瑞都吓傻了。
乔正析一听就急了,故意喘息了一下,忍痛出声。
戚慕自然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真是脑子混了,现在首要做的是应该先把乔正析送医院才对,治伤要紧!
于是没再管顾浔亦,看也没再看他,走过去把乔正析一只胳膊架到肩膀上,问他,“怎么样,疼不疼?还能走呢?我送你去医院。”
乔正析脸色立刻就好看了,跟感觉不到疼了似的,好好一张俊俏的小脸都快被揍成猪头了,此刻还能笑着跟他说,“哥,不疼的,谢谢哥。”
这傻样简直是没救了!
顾浔亦在背后看的,拳头又忍不住捏得死紧,但到底没再动手。
戚慕架着人,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跟顾浔亦说,“顾浔亦,你不用想,咱俩没可能,就你那德性,我真巴不得我们永生不用相见!”喜欢个屁喜欢!
这话一出,身后顿时就死寂无声了。
戚慕架着人刚要往自己车那边过去,一辆车停在他面前,白书瑞从副驾驶车窗探出头,说,“人我叫来的,我得对人家有个交代,我送你们去医院,大家喝了酒,都不能开车。”
戚慕差点忘了这个,于是半点没迟疑,就同意了,把乔正析抱扶上车后座,等他也上车后,乔正析突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副疼痛难忍,支撑不住的样子,戚慕看他那凄惨无比的可怜模样,没忍心推开,由他去了。
说到底,俩人能打起来,原来还都是因为他自己!!!
真是越想越气!
白书瑞带他们去的不是一般的医院,金碧辉煌的跟五星级大酒店似的,来的路上就已经提前打电话联系了,所以他们刚停下车,打开车门,医院就冲出来一队人,把人抬上担架,争分夺秒就推着人一路开绿灯冲进了手术室。
离开的时候,乔正析还想拉戚慕的手,被他皱着眉甩开了。
后来站在手术室门外等,白书瑞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得给乔家大哥打个电话说一下,吗的,这下我惨了,回家不得被老爷子弄死!”
然后就走远了几步拨通了电话。
戚慕不喜欢手术室门外这个地方,会让他想起不好的记忆,干脆转身走到后面楼梯的走廊里站着……
…………
乔斯昂飞机刚落地,坐上家里开来接他的车,一边确认行程,一边随口问了一句乔二有没有惹事,司机还没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就听电话里传来白家小少爷着急到六神无主的声音:“不好了,乔大哥,乔二和顾浔亦打了一架。”
顾浔亦?
顾家那位???
乔斯昂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现在呢?”
对面艰难地回道,“……送医院了。”
乔斯昂向来遇事冷静的理智在听到对方是谁以后,也不由自主地有点手忙脚乱,问清医院地址之后,忙让司机开过去。
顾浔亦此人和一般的世家贵族子弟还不一样,他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不在乎别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无法无天,恣意妄为,做事没有顾忌,不考虑后果,下手更是不知道轻重。想到自家小弟现在可能的伤势,乔斯昂便坐立难安。
“伤的怎么样?”乔斯昂又问。
“……还在手术。”
对方这话无异火上浇油,乔斯昂愣是哑住了声音。
想到小弟刚回国的时候他就有把顾浔亦的情况说于他听过,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招惹此人,正析那会儿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还是对上了?“知道什么原因起的冲突吗?”
白书瑞被这话问的一下子沉默了,这让他怎么说?
争风吃醋?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我他妈!
白书瑞决定装死,半响才吞吞吐吐说,“这个……我……我不太清楚。”
乔斯昂听着心里一阵无力。
挂完电话,他又立刻另外拨了几个电话出去,无论如何得把先这件事压下去,至于顾家那边,乔斯昂想想就心力交瘁。
“顾太子”就是顾家推出来的一个幌子。
顾父顾母目前不在国内,顾家真正掌权的一直都是那个病秧子顾明棋,虽然身体不行,却仍然呆在疗养院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乔家与顾家不仅有生意往来,他与顾明棋还是年少相识的朋友。所以顾家捂死了的一些秘密,别人不清楚,乔斯昂却是清楚一二的。
顾家到了他们这一代像是被“诅咒”了,顾家子女除了现在的顾浔亦,全都患上一种罕见的疾病,顾家六个子女,四个因病英年早逝,剩下顾明棋久病难医,一直在拖命,而顾浔亦也在少年时就被断定恐难挨过三十岁也会发病———
到底是什么严重的疑难杂症,乔斯昂不清楚,他只是亲眼见过顾明棋好好一个人,突然之间毫无预兆的就病倒了,再见就是需要坐轮椅的病秧子了。
而这种情况下的顾浔亦,他平日里的一些疯魔行径倒也不是特别难理解了——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只要今天顺心如意,管他明天会如何。
顾家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一个又一个,送的心灰意冷,估计也由着他去了,而且这么一来,他闹的越凶,越能打破顾家子女有遗传不治之症的传闻,顾家旁支对顾家产业虎视眈眈,现在连顾夫人娘家小舅也想分一杯羹———这是顾家要捂死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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