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弄蝶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把那系带重新拉好,抓住他的手臂,美目盈盈与他对视,说道:“外头现下还在跳舞,我也想出去跳,就跳这一次好不好,往后我就再也不穿这衣物。”
小妻子又在耍赖了,每次跟他做的任何约定或者诺言,她总是有借口推脱。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又是自己心爱之人,然他又如何能与她置气。
“夫君……”弄蝶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企图用绵软的乳儿磨软他的心。“你要是不放心,你也一起来,看着我跳嘛……”
“好。”
弄蝶愣了一下,竟然出奇的顺利。她抓起大手,另一只手眼看要将门打开,被握着的小手受到一股劲道,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疑惑的望着聆言。
“小蝶,你就在这跳给为夫看吧。”
弄蝶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像是被一盆凉水由头泼下,兴奋的心情少了一大半。
聆言走至床榻坐下,云淡风轻的陈诉道:“怎么,如今我连独享你一人都做不得了吗?”
聆言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仿佛如果她拒绝,那么会有一定惨烈的下场。弄蝶心虚的低下头,怎么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甚至还得心甘情愿往里跳?
这边聆言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窝火,这已经不是体统的问题了,不穿亵裤在外面到处乱跑无法想象,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她还要去跳舞,那种随时随地都会春光乍泄的踢腿舞蹈。
眼见妻子像是焉了的黄瓜一样,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他又心生不忍。“小蝶,其实这次我给你带了礼物。”
弄蝶抬起眸子,“我还能有礼物?”不是不配,而是觉得不会有,毕竟她嫁的是一名道士嘛……
聆言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只精巧的樱草色瓜棱罐,弄蝶上前接过,掀开盖子,一股清香霎时扑鼻而来,久久萦绕不散。
里面是一盅清澈如琥珀的蜜糖,是她最喜欢吃的甜食之一。看其成色之清透,绝对是佳品中的佳品,能好吃到终身难忘那种。
她接过聆言递来的小木勺,挖了一口送入嘴里,顿时像是吃着琼浆玉露,甜而不腻,黏中带香。“我从未吃过这么香甜好吃的蜜糖。”
“这是荔枝花产的花蜜。”
荔枝只有岭南的荒蛮之地才有,并且季节只有六七月,能炼出这满满一罐极其难得,当是奇珍异宝也不为过。
弄蝶又吃了一口,见聆言已阖眼,盘腿打坐,随即记起双修的事情来,今晚她是真的不出去房门了。弄蝶边吃边试探着问:“夫君,今日你也够累了,就不要做功课了吧。”
“你若不想做便不做。”
弄蝶挨着他坐下,打量着他一张白玉无瑕般的脸容,始终对这样芝兰玉树的丈夫念念不忘。少焉,才省得举过手中的勺子喂他。“夫君,你也试试这蜜糖,若是你也喜欢,我明日拿它来熬糖莲藕。”
聆言睁开眼,摇头,“我并不喜甜食,你便是只顾独享我也欢喜。”这句独享别有深意,如前言那般他要独享她,她也可以独享他。
见小妻子有些失望,遂又张口,让她喂入那对他而言甜腻至极的蜜糖。
两人一同坐下时他的身量会颇高,她须得倾身去喂,结果手一歪,罐子倾斜,一些冰凉的花蜜重重的坠下。
幸好聆言眼明手快,及时搬正那只瓜棱罐,另一只放下面接着的手则铺满了蜜与糖,一丝丝,一缕缕,藕断丝连……
弄蝶懊恼的拿出手绢擦拭着罐身,惋惜着浪费了这么多丈夫辛苦找来的花蜜。放好蜜糖罐子后,她正要替聆言擦拭他的手掌。
丈夫的手掌很大,厚实,白净,像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关键是修长,能入得她的体内深处……
弄蝶看着他的手出了神,这么好的花蜜和手,如果擦掉就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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