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蝶靠在粗大的树杆和衣躺下,眼前浓郁的繁枝遮蔽星月,周遭是各种夜虫的鸣叫声。不远处的聆言盘腿打坐,在弄蝶来回翻滚了十数遍后,他终是起身去包袱里取来自己的道袍,蹲下去覆在她身上,却意外的嗅到丝丝奶香味儿。弄蝶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凝着他,身子在宽松的灰色道袍下发抖,“道长,我不是冷……”
眼前之人一派月朗风清,对她从无邪念,可偏又能解她之苦,如此矛盾至极,若是……
之前已经泯退的歪念头又冒了出来,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一见到他便失了心性……
明明只是相望片刻,聆言竟然生了赧意,鼻端萦绕的奶香让他不敢开口追问,只是快快的远离了她身旁,反而比之前坐得更远。
弄蝶此时双手还按在鼓鼓胀胀的乳前,她方才在悄悄挤奶缓解疼痛的时候他却走过来。手抓住他轻薄的袍子以防滑下,她脱下了里面的衣物,掀起亵衣,坏心的把乳汁抹到道袍上。
他近在眼前,自己在道袍下却是赤身裸体,乳儿揉着揉着生起了快感,顶端的肉粒挺翘着,随着她的动作摩擦身上的道袍。私密处隐隐有些痒,她又得夹住大腿,上下两处皆不爽利。羞耻之心使她跟平常一般用尽全力去压抑那股欲望,迷茫间满脸通红的盯着聆言,生怕他突然睁开眼,发现她的秘密。
隔日醒来,身旁躺着睡得正酣的泓然,篝火里的干柴还是垒得结结实实,上面早已熬好了一锅白米粥。
弄蝶等聆言回来才去溪边清洗脸面,胸前黏腻的一片,山间的夜晚和清晨皆冷,她用帕子就着冰冷的水草草擦了几下。
回去吃了早饭之后,接下来的几天便是跟着聆言赶路,足足走了两天叁夜才见到有人烟的地方,不过这是好事,那条“毒蛇”更加难寻迹而来了。
两人在当地村民的异样目光下,借宿了一夜修整体力。一个挽着妇女的发髻,一个是道士,中间还抱着个婴儿,很难让人不想歪。
等到县城后,投宿问题又成了迫于眉睫的问题。一间普通客房一夜须十文钱,到付钱的时候,两人皆是两手空空。
聆言说:“我所有银子放置在桌上。”
弄蝶当时一气之下怎么会拿那钱,撇着嘴道:“我身上就几文钱,全留给昨夜留宿的农户了。”之前彻墙时她就把家里的钱都交给他,自然手头只余几枚零散的铜钱,哪里会知道这道长也是不留余地的大方。
兴许县城附近会有些观堂供人留宿,两人便往郊外走。
街道两边的槐树正开着素白的花骨朵,香气扑鼻,入暮的凉风不断拂起地面的落叶,灰石板上零零落落不少残叶。聆言却顿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悠远而不明内意。
弄蝶抱着手臂观察四周,这里居然比起深山还要冷,更不寻常的是,一路走来,县内的石板路干净可见,这里却残叶凋零,还未入夜街道已大门紧闭,空无人迹。
弄蝶顺着聆言所望的方向看去,十几丈外有一处古朴的宅邸,看不见尽头,看怕能占这条街的一半之大。
聆言在告示前面看了半晌都没吱声,弄蝶好奇的问道:“道长,这上面写了什么?”
“宅内有邪魅作祟,方老爷出二十两白银聘请法师。”
“二十两白银!”弄蝶惊呆了,“原来你们这些道士和尚赚钱可以这么快……”
“钱财乃身外之物。”说着,却摘下那纸,走近黑沉沉的大门。
赚得快和赚得容易是两回事,恐怕这是要命的活计呀!弄蝶情急之下扯住他的袖子,“道长,方老爷出这么大的一笔钱依然没有人敢接,我们再缺钱也不能不顾自身安危呀。”
“并不全然因为钱。”
许是关心则乱,那股不好的预感强烈的涌现,弄蝶拦在他身前,“道长,你还要照顾泓然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是好,还是快走吧。”
她满脸的担忧,小手固执的抓紧他的衣袖不放。聆言觉得这世间之人皆贪慕虚荣,眼前的小姑娘虽有时会心术不正,在一无所有之时却把他的安全和那个陌生的婴孩放得这么重要。
任我奔波天地离,何有旁人在意兮?
“我观此处阴气沉沉,必有妖孽危害人间,身为修道之人,怎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