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疼就别说话了。”岳定州将人抱在怀里,“这一趟出去,人瘦了不少。”
墨辞在一旁低语:“自从伤了之后,二娘子便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楼灵溯一时想堵墨辞的嘴,可惜人被扣在岳定州怀里动不了,只好用眼神示意墨辞少说两句。可墨辞对自己没有保护好楼灵溯这点很是在意,一股脑地将事情说了,末了还添一句:“回了府,我就去领罚。”
死心眼的程度,很让楼灵溯怀疑,这人真的是自己调教出来的?
她脸上的伤口果然在楼府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楼伊敏发现府里出去的三个护卫都毫发无损,却让楼灵溯毁了容之后,更是勃然大怒:“要你们何用?管家,将他们都逐出府去!”
楼灵溯急急抓着母亲的袖子,楼伊敏知道她要求情:“定哥,将你妻主扶回房去。”
楼灵溯不依不饶地扯着她袖子:“娘!啊,好痛!”她扯到了伤口,只觉得脸颊像是被利刃撕开,不由痛呼了一声。
细微的血水渗出来,楼伊敏心疼得脾气也顾不得发:“疼就别说话,还不好生将养着,这留了疤可怎么好!”
“娘,伤得越惨,功劳越大。”声音不大,楼伊敏却听得一清二楚。
愤怒心疼焦虑之类的激愤情绪一瞬间消失,楼伊敏猝不及防,她缓了缓心神,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
楼灵溯郑重点头:“嗯。”
楼伊敏此刻回想起来楼灵溯是为何去的松洲,想起那些针对楼灵溯的算计,再看楼灵溯脸上狰狞的伤口:“你,这是你的计划?”
“当然不是。”楼灵溯心说自己又不是抖M,“只是事已至此,不如多加利用。”伤都伤了,当然要利益最大化。
楼伊敏从朝堂中急流勇退十几年,潜心经营几家铺面,在京中撑死不过是个富贵闲人。朱怀山虽然还当着差,但到底是个男子,于朝堂之中分量不重;楼灵溯一直养在后院,看着面人一样的脾气,居然是个七窍玲珑心,楼伊敏自问自己在她这个年纪,别说读书,便是对于这些世事历练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此事说到底,是我自己算计不周,母亲就别为难他们了。”楼灵溯抱着楼伊敏的胳膊撒娇,“这一路墨辞衣不解带夜不能寐的,瘦得都快脱相了!”
楼伊敏由她晃自己胳膊,终于把心头的惊惧不安压下去:“伤口又裂了,不能开口就少说话!”她又严厉地看了眼墨辞,确实是一脸的憔悴,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看起来像挂在身上,也的确是自责的样子,自进门就跪在了地上一直没有起来。
楼伊敏深深吸了口气:“快歇着去,晚饭我让人送去过去。定哥,好好照顾你妻主。”
楼灵溯拽着墨辞出了门,正打算数落几句,眼前一花,人便被岳定州横抱了起来。楼灵溯用手勾着他的脖子:“吓我一跳。”一说话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岳定州恨不得有什么秘术能将她的伤口移到自己身上,心疼全部压下去低声嘱咐:“妻主,别说话。”
楼灵溯听他叫妻主就头皮一紧,乖巧地保持着安静让岳定州抱回了房间。晚饭很快送了过来,全是易于入口的小块膳食,楼灵溯只觉得岳定州脸色不善,非常乖觉地努力多吃了几口。
吃完饭墨辞也放好了洗澡水,岳定州将人抱去了密室,为楼灵溯脱了衣衫,抱着她一起坐到了水里,楼灵溯直接被热气蒸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浑身透着诱人的粉色。不可否认,对于这样久违的亲密,她内心只有欢喜。
楼灵溯彻底放松地躺在岳定州怀里,泡去了一身疲惫。岳定州的吻在她肩头落下,瘦削的肩头不由轻轻颤抖。
“定州。”语音里是化不开的粘腻。
岳定州叹了口气:“溯儿,你伤得这么重,可知我会心疼?”
楼灵溯乖巧点头。
“为何还要冒险?宋玉,值得吗?”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愠怒和醋意。
楼灵溯抬头看他:“吃醋了?”她说话怕扯着伤口,动作非常小,嘴唇几乎不动。岳定州嫁给楼灵溯快一年,早已明白妻主对于他吃醋这点不介怀,只定定地看着她。
“不是冒险。”楼灵溯转过身体,在哗哗的水声中与他面对面,“我知道无论我伤成什么样,我的定哥都不会嫌弃我。”
岳定州只想吻她,可楼灵溯伤成这样,亲上去必定去会扯到她伤口。他长叹了一声:“我嫉妒。我不舍得你为他,或者为任何人伤成这样。”
水下,楼灵溯双腿环住他的腰,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她微眯着眼打量着岳定州:“这时候还聊别人?”她语气里满是不怀好意,“你就不怕我吃醋?”
岳定州下意识要气她胡闹,万一伤口碰到水如何是好?可楼灵溯整个人已经沉了下来,柔嫩的翘臀在他下身上来回磨蹭,原本就隐隐抬头的欲望直直顶在了两臀中间。
岳定州深吸一口气:“溯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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