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溯打岔:“先不说这个了,凌劲松那怎么办?”这个传言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都,难道真的找个喜公?
楼灵溯考试在行,对这些不在行,她殷切地看着楼嗣欢,期望对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楼嗣欢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两手一摊:“看我也没用啊。”
“或者找人刺一个?”岳晓梦小心翼翼地问。
“刺一个?”
“以朱砂为色,在胸口刺个刺青,再找个喜公上门,反正今后他的身子也只有你能看见,糊弄过去不就行了?”
楼灵溯和楼嗣欢吃惊地看着岳晓梦:“这样也行?”
岳晓梦道:“我就知道这个法子了,你们要是不满意,自己再想别的法子?”
也确实没什么好法子,这个无论如何,听起来操作可能性高一点。楼灵溯问:“刺青找谁?”
三人又一起陷入了沉思,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刺青的人起码也得是个嘴紧的,可上哪找嘴紧又会刺青的?
对面已经有人发现了楼灵溯,一画舫的人突然就噤了声,各色情绪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楼灵溯看了一眼对面等着看好戏的人:“先回吧,快宵禁了。”
姐妹俩回了家里,管家迎上来:“二娘子,凌家来人了。”
楼灵溯下意识地看向楼嗣欢:“不会吧?”
楼嗣欢摇了摇头,俩人齐齐跑向书房,凌沐然显然是坐卧难安的样子,而楼伊敏即使是努力维持,脸色也是可见的难看。
“啊,楼状元回来了。”凌沐然一开口,已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势。
楼灵溯点了点头,楼伊敏一见她表情又是几分不舍:“凌夫人,事已至此,我觉得这门亲事……”
楼灵溯当机立断跪在楼伊敏面前,惊得楼伊敏倒退了一步:“溯儿?”
“娘,凌公子的身子是我破的。”
“哐当”一声,凌沐然摔碎了桌上的茶杯。
书房里一时没了声音,楼伊敏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指甲掐入了手掌:“你!”她迅速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扬起手作势就要一巴掌扇在楼灵溯脸上:“混账!”
“亲家,别!”凌沐然不顾踩在碎瓷片上,拦住了楼伊敏的手,她顿了顿看着楼灵溯的眼睛,顺势道,“两个孩子一时情之所至,你我都是过来人,这,这也是有的。”
楼伊敏自然不是真的想打楼灵溯,顺势恨恨收回了手:“你,你怎么如此糊涂!”她又觉得哪里不对,楼灵溯平日懒得门都不出,何曾有时间去毁人清白?
“什么时候的事?”
凌沐然心中一颤,便听楼灵溯道:“母亲不是猜到了么,就是那日去吃酒碰到凌,松哥。”
楼灵溯第一次发现自己太宅也不好,此刻撒谎想找个合理的时间也难,只好咬定青山不松口:“那日喝醉酒,趁着酒劲……松哥他本就喜欢我,也不敢忤逆我……”
楼伊敏惊愕不已,她是以为当晚楼灵溯轻薄了凌劲松,可顶多也不过是搂搂抱抱之类,何至于守贞砂就没了?难道是楼灵溯在撒谎?可她为什么要替凌劲松担这种事,难道脸面也不要了?未过门的侧夫不贞,就是寻常妇人也不见得肯吃这个亏,何况是溯儿?
难道是真的?可,第二天她那个样子却也不像啊……
“我喝醉了,把这事给忘了……”楼灵溯自然知道破绽在哪,“说来此事也是颇伤了松哥的心。”
凌沐然松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感激:“还好还好,总算你们二人八字也合,是有缘分的。”
楼伊敏全是迷惑,真真假假在她脑子里转个不停,即使是流言,楼伊敏也不愿意让女儿娶背着这样名声的侧夫,可偏偏女儿咬死了是自己干的……
“凌,亲家,你方才为何不说呢,差点让我误会了松哥。”
凌沐然轻轻掩了嘴:“松哥脸皮薄,便是我如何问都不肯开口。松哥的脾性我做母亲的自然是知道,便想着先来府上打探打探。”
楼伊敏满腹的疑问,也只得压了下去:“这,两个孩子一时逾矩,此事是溯儿的不对。事情居然还传开了,对于松哥的清誉总是不妥。总得想个法子才好。”
“或者,给松哥胸口刺一个?”楼嗣欢一开口,凌沐然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好在这也是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