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两块酥饼,还有两杯被喝过的杏仁奶。
船上没有酥饼这种东西,应该是上船之前,老人自个带的。
两个杯子里的奶被喝掉了不多,也就一两口的样子,且深浅不一,但浅的那一柄上有唇印,应该是秘书喝过的。
秘书喝的没有老人多,但为什么看起来中毒的程度要比老人深?
方不为稍稍的皱了一下眉。
“爹……仙如……”中年男子一声大叫,又对保镖喊道,“叫医生啊……”
然后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先将躺在地上的秘书抱了起来,使劲的掐着人中。
我靠!这是什么神操作?
方不为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人不是他爹么?
看秘书的样子,做他女儿都够了,也不可能是他妈呀?
再一个叫法也不对!
方不为瞅了一眼,秘书的胸口全都是呕吐出来的秽物,不知道是不是平躺着的原因,胸看起来小了很多。
一群保镖也慌了,先是团团围成了一圈,把方不为围在了中间。
方不为一声冷哼,对提着一口箱子,刚刚冲过的一位男子说道:“是山埃……”
医生脸色一白,脚下一个跄踉。
“不要急,一步一步来……”方不为对那个医生说道,“中的毒不深,还有救……先催吐。”
医生慌里慌张的点了点头,带着助手进了房间,他先开始救治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那个中年男子把秘书交给了医生的助手,站起来,双目如刀一般的盯着方不为。
此时的方不为,穿着一身西服,头上打着发腊,唇上还留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两撇小胡子,看起来衣冠楚楚,一表人才。
但他现在的态度,却有些诡异。
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好几把手枪指着的时候,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是什么人?”
男子问道。
“邻居!”方不为靠在门口,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保镖头目点了点头,示意方不为没有说假话。
“你怎么知道我爹中了毒?”男子盯着方不为,一字一顿的问道。意思好像是方不为才应该是下毒的那个人。
特么的看起来长的油头粉面,就是这智商实在是令人堪忧。
方不为一声冷笑,转身就走。
“拦住他!”男子一声令下,又喝问着方不为:“是不是你下的毒?”
老子又不是你爹,凭什么让你冤枉?
方不为顿时生出一股火气。但他随既心中一动,愕然的看了男子一眼。
这特么的不会才是真凶吧,想拉自己顶缸?不然得有多脑残,才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方不为还在愣神,旁边的保镖却先动手了。
一个拿着枪,指着方不为,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扑上来准备抓方不为的胳膊。
方不为拳脚齐出,一拳砸在左边这个保镖的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屠夫手里的猪腿掉到了肉案上的声音。
保镖一声闷哼,仰面就倒。
出拳的同时,方不为的右脚重重的踹在另位一个保镖的肚子上。保镖就像是被迎面飞来的车撞了一样,身体弓成一个大号的吓,直接倒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幸板舱壁外面包着钢板,不然非撞穿了不可。
挨了一脚的这一个还好一点,躺在地上哼哼叽叽,至少还有意识。
挨了一拳那一个,任凭脸上爆开了花,血直往下流,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不为恼火归恼火,但并非不知分寸,手脚上都是收了力的。不然这两个不死也得残废。
还拿着枪的保镖队长一愣,想要开枪,又怕误伤到方不为正后面的中年男子。
不等保镖队长挪动脚步,想要换个方位的时候,方不为猛的一动,闪电般的往前一步。
保镖队长只觉自己眼前一花,手里的枪就不见了踪影。
“卡卡”几声,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一把枪牌撸子,就被方不为拆成了一地的零件。
保镖队长惊的脸都白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的扑了上来。方不为单手一抓,就攥住了他的脖子。猛的一用力,就将近两百斤的队长提了起来。
门外的人都看到,队长的两只脚不停的在地上划拉着,基本上已经悬了空。
看方不为怒目一瞪,盯向自己的时候,中年男子猛的一惊,往后连退了两三步,一屁股坐倒在了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