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感觉自己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只剩下心窝里被胀的满满的，很舒服。
她从旁边置物架上捞过保鲜膜，仔细地把腿上的伤包住，才慢慢沉进了水里。
在顾凌恒出浴室前，叫住他：“等我忙完了这阵，陪我去趟月亮山吧？”
爷爷走的时候，她和顾凌恒的关系还不稳定，但是现在，她突然就好想带着这个男人去见见爷爷。
告诉爷爷，她有了新的家人，让他老人家，不用再担心了。
顾凌恒半转身看了眼趴在浴缸边沿上的小姑娘，白皙的皮肤在水光粼粼中，像一条出水的美人鱼。
他“嗯”了声，出了浴室。
——
半夜，洛小白猛地惊坐起来。
房间被遮光帘遮的密不透光，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没有触到熟悉的温暖，让她更清醒了几分。
她正准备按开床头灯，听见不远处阳台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继续盯着……”
摸在开关上的手顿住，洛小白下床踩在绵软的地毯上，一路凭着感觉走过去。
男人的声音更清晰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果决有力。
“不要留痕迹让她察觉。”
洛小白前行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不知道顾凌恒嘴里的“ta”是谁，但莫名的，她总觉得会和自己有关。
抬眸，阳台窗只开了一条小缝，呼呼地钻着冷风。
男人就在呼啸北风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连背影都带着寒意。
可他却在挂断电话后，依然站在那里，凝视着楼下的动作，一变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