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蒋心月正在发疯，不会理自己，谁知她竟呆呆地看了画板几秒，倏地扔掉了棍子，接过笔迅速涂抹起来。
洛小白歪头看过去。
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印象派画风。
高大的像是男人，长长线条顶在头上的应该是女人，小小的圆形……难道是孩子？男人把孩子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又出现了好多个人，为首的人腮下很大一颗黑痣，他正指挥着一群人按着女人，往她脸上……
洛小白刚开始没看懂，正要帮蒋心月换纸，正在画画的人突然猩红着双眼，将笔下的纸撕了个粉碎，扬了满满一地。
就在这一刻，洛小白忽然想起，王成腮下有一颗黑痣，所以这个被摁着的女人……
想到母亲没有了的舌头，洛小白心脏一阵紧缩，而此时蒋心月已经开始自残，拿着铅笔拼命地戳自己的脸。
洛小白慌忙按住她，朝护工嘶喊：“快给医生打电话！”
护工吓坏了，手指滑了好几次，才拨通了心理医生lily的电话。
情况紧迫，lily通过电话免提，不断叫蒋心月的名字，然后夹杂着一些数字，不停的重复……
约莫十几分钟，蒋心月终于安静了下来，没一会闭上眼，睡了过去。
“谢谢。”洛小白带着一身凉汗走出房间。
lily在那头轻声回道：“不客气，洛小姐，您母亲这种情况，最好能做一些治疗，不然病情会恶化，到时候再伤着自己。”
洛小白想到护工头上的伤，思考了一阵，和lily约好了面诊时间。
——
翌日一早，善德医院。
洛小白带着蒋心月刚下车，走到门诊楼，就遇见了推着轮椅的顾凌恒和越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