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的人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脸色如常，没有过来打扰，也没有说话。
偌大的火炉房，除了火炉运转的声音，只剩下千九月的哭声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哭音渐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才端来一大杯冒着热气的水过来，让苏清筠赶紧喝点免得着凉感冒。
千九月眼睛红肿，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清筠你快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就好。”
怀孕的人来这种地方本就忌讳，而且这地方阴冷潮湿，不宜多待。
“我陪你一起回去。”尸体烧完后，还要带着骨灰去墓地那边放置，手续很多，千九月一个人搞下来会很累。
何况，她已经连续几天没合眼了，再强的身体也禁不住这么折腾。
索性，没等多久，殡仪馆工作人员就说骨灰烧好了。
火炉推出来，一个骨灰的人形出现，殡仪馆人员把千九月选好的骨灰盒拿出来，准备装骨灰。
“等下，我来。”千九月说。
收拾好骨灰盒后，苏清筠与千九月走出殡仪馆。
月明星稀，偶尔几声鸟叫，徒添悲凉。
早就停在一边的出租车开到两人面前，“两位小姐，坐车吗？”
千九月拉开车门，报了墓地的地址，苏清筠从另外一边上车。
不远处的原晏之见出租车行驶起来，积极发动车子跟上。
凌晨一点多还有出租车等在殡仪馆门口，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千九月早有怀疑，此时往后一看，冷笑了一声。
“师傅，后面那人给了你多少钱？”
“什么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出租车师傅否认。
千九月转头对苏清筠说：“你让他不要再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