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爸又是个老实不算多话的男人。
白爸爸憨憨地笑了笑,自我介绍着:“赵先生你好,我叫白大川,是水若的爸爸。”
“白大川?好俗的名字。”
赵万庭身边的两名女郎,听到白大川的自我介绍后,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白大川还是憨憨地笑,解释着:“我爸妈没什么文化,觉得有个名字就行了,也不管好不好听,大川简单又好写。”
赵万庭撇了两名女郎一眼,两个人才捂住嘴,不好意思再嘲笑下去,不过看白大川的眼神是一脸的鄙夷。
“白叔叔,你好,请问有事吗?”赵万庭对白大川还算客气。
白大川望望两名女郎,对赵万庭说道:“赵先生,你能不能让她们先上车,我想和赵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赵万庭挑了挑眉,他是今天才见到白大川的,之前虽然也送过白水若回家,却不曾登门,他不知道白大川想和他说什么。
基于对方是长者,赵万庭点了点头,让两名女郎先上车。
两名女郎现在也识趣了,乖乖地上了车。
白大川请着赵万庭走近音乐喷泉,拉开与车子的距离,一副害怕两个人的谈话会被两名女郎听见似的。
“白叔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神神秘秘的。”赵万庭看到沈长风带着白水若母女俩已经走远,沈长风还体贴地脱下外套披到白水若的身上。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白水若:每次出门都不多穿几件衣服,老是要身边的男人脱外套给她,是存心的吗?
赵万庭真心冤枉了白水若。
白水若并不觉得冷,她是练武之人,比一般人要耐寒,每次都是她身边的男人误以为她冷,非要脱下外套给她穿。
白大川压低声音,“赵先生,我不知道你和我家水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知道我家水若是真的很喜欢你,平时我们家亲戚帮她安排过相亲,她都没有喜欢上他们,唯独对赵先生动了心。”
赵万庭呵呵地笑,笑得白大川老脸都浮现了尴尬,“白叔叔,我和你们家水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我是和她相亲过,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来,我相亲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我也没有看上她们任何一个人,包括你们家水若。”
“她爱不爱我,那是她的事,总之我是不爱她的。”
赵万庭正视着白大川那双隐含着希翼的眼睛,继续说道:“白叔叔,我先跟你解释一下,从头到尾都是你家水若在追求我,我可没有主动招惹她。我不管她是不是好姑娘,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不喜欢她,希望白叔叔能够劝劝她,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白大川脸上的尴尬更盛,他嗫嚅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叔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进山庄了,也不好让我两个女人久等。”赵万庭说着,就与白大川擦肩而过。
白大川跟着转身,数次想张嘴叫住赵万庭的,最终是看着赵万庭回到他的车上,开着车子进了山庄。
这个年轻人分明就是在演戏呀。
白大川是老实,却不笨,活了几十年,那点子眼力还是有的。
他能看出赵万庭所做所说都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打听到赵万庭的一切,白大川再望向走远的女儿,禁不住摇头叹息:“孽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