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被针扎刺的痛着,但夜尘嘴角却泛起浅浅地笑容,幽深的黑眸也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楚宫主如此为锦言着想,我很感激,但容家所背负的,根本不会妨碍我与锦言是否要在一起。如今,我只想知道锦言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为何这么多日过去,他还是昏迷不醒?他身上的毒真的没法子了么?还有曾经有次我听他说过除非什么,但后来我询问他那个除非是什么的时候,他却又说没有说过。”
前几句话夜尘还说得不疾不徐地,但后一提起锦言,他的心便乱了,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地将心中所以疑问问了出来。
楚墨无奈地笑了笑,神情显得十分为难地说道,“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是想要我先回答你那一个?”
夜尘一愣,也只方才失态了,有些窘迫地道,“呃…一个个说吧。”
楚墨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略一思索,便慢声道,“锦言从小身子就不太好,八岁那年被他姑姑下毒,但因底子太虚,中毒后便足足昏迷了半年才醒来。醒来后身体开始日日衰竭,虽然解药都会按时送予他,但也最多只能延续他的命罢了,如果想要如正常人那般已是不大可能。不过,锦言的性子约莫你也认识到了,越是不可能他便越不甘心,后来竟跟着师傅也学了些本领去,加上前些年在凉城一直用各种珍贵药材调养着,人倒也恢复了些生机,至少无事杀杀人,或是遇难时自保什么都已不成问题……”
楚墨说的轻描淡写,夜尘听得却震惊不已。
“此次他本就受伤在前,后又没能好好地调养,还背着你爬上那百丈石壁,让身体亏损太重到了极限。倘若要彻底醒来,恐怕还得几日才行。”
夜尘深吸一口气,黯然问道,“是吗?不过,那个除非又是什么意思?”
楚墨挑了挑眉,锦言既然不打算告诉他,那他这个做师兄自然也不会多嘴,便淡淡道,“我也不知。”
夜尘已经解除心中的诸多疑惑,便无心在坐,随意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去。
楚墨也未挽留,只让他安心住在绝一宫,任何时候想要下山都可以,但要带着锦言这个事,他是万万不会退让的,除非锦言自个醒来同意。
夜尘听后,含笑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字。
转眼间又过去了十日。在这十日里,夜尘每日过的都十分平静,他可以随意地出入绝一宫任何地方,却独独除了锦言的房间。
前五日,子绾告诉他,锦言醒了。于是他在窗边坐了一天一夜,直到对面屋子的灯熄灭他才上床歇息。
此刻,子绾坐在他的对面,又告诉他凉城来人了。
他只望着对面笑了笑,道,“我都看见了,从早上进你家锦哥哥的屋子到现在还未出来呢。”
子绾托着脸,叹气道,“对了,尘哥哥,你要我送的信都送出去了,你真的会带兵攻打这里吗?”
夜尘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微笑道,“是的。子绾会害怕吗?”
子绾摇了摇头,“尘哥哥是不会杀子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