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夜尘否定掉,昨日文霄还亲自来过,若是真是他所为,那必不会多此一举等到今日才行动。
那这一切究竟是谁?而带走锦言之人,会不会正是在暗中设计自己的那人?
十八年来,夜尘第一次有了这种无力感,心中空荡荡一片,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么柔弱的锦言,连自保的能力几乎都没,让他怎能不担心。
韵舞呆呆地站在屋中间,神情茫然的喃喃自语着,“公子肯定是出事了,现在怎么办啊?夜大人?都怪我不好,若是我不叫你出去,公子就不会不见,韵舞该死,韵舞该死啊…”
夜尘有些烦躁地瞥他一眼,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床前,俯、身捡起被子上的书籍,当即脸色一变。
“是凤重娅将他带走了。”
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飘荡在空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却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韵舞张了张口,不敢相信地重复了次,“郡主?……”
锦言虽然秀美似女子,但他从容自信,从不自怜自怨,他内心的强韧更是无人能及。若他真是被人强带走,夜尘相信他定会想尽办法留下什么来告知自己。
而他只需静下心稍稍回想下,便能想起在他出门前锦言正趴在床上看书,这样一来,锦言倘若真想告知什么,必然只有在他触手可及地地方留下线索。
原本在书中那页写着得是‘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此刻却变成凤兮兮归故乡……
这代表着什么,已不言而喻。
夜尘冷哼一声,扔下手中的书,转身就出了屋。
韵舞看了一眼那本书,抿了抿唇,也跟着他一道走了。
怒气交集的夜尘到了凤重娅房间外面,直接让人将房门撞开,结果屋内空无一人,而他这番动作自然惊动了隔壁屋的文霄。
文霄走出屋,皱眉问道,“夜尘,你这是作何?”
夜尘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韵舞见状,忙将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
文霄愣了下,不解道,“我从未向郡主提起过锦言的事,她应是不知道锦言的事才对。还有,夜尘你又如何笃定这就是郡主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