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渡的面色惨白,刚刚断掉的手臂尚未来得及包扎,如今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只得咬牙维持清醒道,“夫人问公子什么时候回北宁?两年没见你,夫人时刻都挂念着。”
锦言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待凉城梅花再开,便是吾归之时。”随即又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先退下了。
闻言,紫渡暗中出了口气,摇摇晃晃地起身,简单包扎了还在流血的伤口,便步履蹒跚地朝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失在了月色中。
而柳诗诗在心中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子,你的身子还好吗?”
锦言偏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诗诗,你即日也动身回北宁,最后再为我办一件事,你便可以离去。待寻到对你好的人,便嫁了吧。”
“公子……”柳诗诗心头一惊,望着目光柔和的锦言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六年前,锦言救了她的命。
从那以后,她便一直跟在锦言身边。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离开锦言身边,她原以为可以一辈子都这般……
锦言吩咐完正事,就抬脚缓缓地离开。
柳诗诗咬了咬唇,眼神复杂地望着那抹身影,轻声道,“公子,让诗诗留在你身边,好吗?”
锦言顿了一下,回过头望了她一眼,“诗诗,知道女子什么时候最美吗?”
“诗诗不知。”
“女子穿上嫁衣之时,应是最美的。”
柳诗诗若有所思地应了声,随即又朝着已经远去的锦言欠了欠身,便用怪异地语调哼起了一首小调来,“梦与同谁,执手此生永相携…”
翌日,夜尘一觉醒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不仅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而且被褥下的他还一丝、不挂。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晋江又抽风了,一晚上老是没了,郁闷。
夜尘醒来
夜尘有些昏沉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怔怔地望着上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又是那里?夜白和念柔去了那里?
而他为何,为何,为何会一丝、不挂!